他抓著我的肩膀搖了搖,堅定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出身,我爹又不是你殺的,你還是我最好的哥們,認識你,我高興。”
我心裏一下就發了酸。
我長這麼大,他也是我最好的哥們。
他還故作輕鬆的說道:“也是我們程家的祖宗想不開,非要挑這麼個地方當祖墳,現如今好了吧,我死了,他媽的以後連給他們燒紙的都沒有。”
我抿了抿嘴,對著蘭老爺子就說道:“沒試過怎麼知道,你把位置告訴我們,我們過去看看再說。”
程星河一愣,也知道我這話雖然說的輕鬆,可壓上去的是命。
蘭老爺子沒辦法,隻好展開了密卷,指著玄武局的位置說道:“哪怕是地圖,也隻描繪了整體的位置,沒有具體地點,這上麵隻說——玄武局不在地上,也不在天上。”
我們一起盯著那個地圖,都傻了眼:“那在哪兒?”
蘭老爺子搖頭:“隻能從地形上找線索了。”
整個玄武局的地形,我們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確實像是個大烏龜,可全國各地這麼多的山,這地方還設置了藏,我們上哪兒找去?
不在地上,不在天上,啥意思啊?
我隻好問道:“風水符上也沒有其他線索了?”
蘭老爺子還是搖頭。
我和程星河對看了一眼,心裏一陣難受——總不能,眼睜睜看這貨死在眼前吧?
可沒想到,蘭老爺子盯著我們,沉吟了一聲,說道:“其實,要想程星河活下去,未必非要破玄武局。”
啥玩意兒?
程星河一愣:“那怎麼可能?有史以來,我們這些有二郎眼的人,就活不過二十五——你該不會,讓我把眼珠子摳下來吧?真要是這樣,我寧願狗帶。”
蘭老爺子擺了擺手:“這倒不是。”
說著,蘭老爺子看著我,說道:“這要看你了。”
我?我來了精神:“怎麼個看法?”
蘭老爺子又看向了還在跟白藿香爭吵不休的秀女——江采萍正在其中周旋拉架:“厭勝門的宗家,倒是有一種秘術,叫移花接木。也就是,能把一個人術法,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也就是說,把程星河二郎眼的術法轉到了別處,他隻剩下普通的眼睛,就不用因為二郎眼而死了?
蘭老爺子點了點頭:“這跟同氣連枝一樣,隻有宗家的血脈,才能學。”
我要是學會了這一招,程星河就有救了?
程星河一下就高興了起來,但是望著我,又抿了抿嘴:“不過,你真的是厭勝門宗家?”
你問我,我問誰?
能進入到了厭勝門,那一方麵,我能學到救程星河的秘術,還有一方麵,就能順著這個線索,找到程星河的殺父仇人,還有,搞清楚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