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小金人不頒給你,真是可惜了的。
老三一瞅我們“互相滿意”,點了點頭,推說還有事兒,就急匆匆的走了——看得出來,他心事重重的,但臨走還沒忘了把門口的兩盆杜鵑擺在了一條水平線上。
跟班兒別提多有眼力見兒了,看我起身不方便,就扶著我來目送老三:“宗家您小心點,別傷了貴體。”
媽的你失憶了還是我失憶了,昨天那個喊打喊殺的勁兒上哪兒去了?
留都留下了,炒昨天的冷飯也沒意思,我就問他,老四怎麼樣了?
他連忙低聲說道:“不瞞您說,這一陣,您還是別跟四宗家見麵了——四宗家庭院裏麵一對漢白玉獅子滾繡球,明朝的玩意兒,都成了無頭屍了,上麵還留著手印兒呢!可見氣性多大,您是君子,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徒手捏碎漢白玉?比啞巴蘭還在以上。
看來老四還真緩過來了,宗家就是宗家,比老海強的多。
我接著又問,把你從老四那搶過來,可於心不安,你一來,老四那誰伺候?
跟班兒連忙說道:“四宗家的脾氣您也知道,我們跟著四宗家,整天那是提心吊膽,伴君如伴虎啊!可巧有了這個機會來您身邊,您是個明主,侍奉您,才是我們的美差,點燈放炮的高興還來不及,至於具體誰伺候,上頭有安排,您想知道,我給您打聽打聽!”
這跟班兒非常機靈,一句一字說的滴水不漏的。
既展現了對我的忠誠,也沒表露對老主家的一絲叛逆,派字遣句,還都透著愉快熱乎勁兒,一瞅是個能幹的人,將來怕是有大出息的。
隻是昨天,真沒看出來。
說著話,秀女進來了,一看見這跟班兒倒是高興:“師哥!”
也巧,她這麼一高興,手裏捧著的一壺水不經意全碰撒了,秀女的身手在,回身要把那個壺接住,可跟班兒比她更快,一轉身的功夫,端端正正把個壺拿回來了——我一瞅水麵,水麵是平的,地上是幹的,他衣服上,也一個水滴都沒見。
有句話,叫覆水難收——可他不費吹灰之力,竟然把水全接住了。
這個能耐,簡直可怕,難怪老三老四,要對他另眼相看。
他若無其事的把水放好,回頭拍拍秀女的腦袋,和煦一笑:“從小你就毛毛躁躁的,長大了也不改改,這要是在古代,還不讓公公婆婆趕出去。”
鬧半天,這個跟班兒叫唐義,跟秀女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是紅鞋這一輩最出類拔萃的,秀女說師父不在,唯一能攔住四宗家的,也就是他了。
那就更讓人納悶了,這麼厲害?那他昨天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