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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黑房子裏隻有那些求我們帶他們出去的吵嚷聲,也聽不出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總之,事情有點不對勁兒。得速戰速決。而且,必須得全身而退——我們幹這事兒不能暴露出來,否則秘術和身世也泡湯。

很快,我們找到了那個房間,敲了敲門,可裏麵沒動靜。

程星河低聲說道:“也不知道那個老熟人是誰——別是晃點咱們吧?”

沒有,我從門口往裏一望,已經看見了烏雞的功德光,和半滅不滅的命燈。

他現在沒有意識,是受傷了還是怎麼著了?

我趕緊一邊喊他,一邊就要開門,可手一落下去,就反應過來了。

這個鎖不對啊。

跟其他那些門上的,手感都不太一樣。

點了亮一瞅,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這個鎖是個八寶蓮花合心鎖。

是一種非常機巧的東西。

厭勝門和顧瘸子的銷器門源出一門,都是以手藝見長的。

這玩意兒是一種幾乎有些傳奇的鎖,看上去,就像是一朵合著的蓮花,有八層花瓣,就算有鑰匙,你也得一層一層的打開,但凡錯了一個順序,那這個蓮花就會重新合上,按著剛才那個人的意思,有可能,還會觸動警報係統。

而這個蓮花現在合的是嚴絲合縫,連鑰匙孔都看不到。

程星河瞅著我:“這圓圓的跟個雷一樣,怎麼弄開?”

我還想知道呢——這玩意兒要有鑰匙,那也得細的跟頭發絲一樣,怎麼捅?

據說這種八寶蓮花合心鎖問世的時候,曾經發出告示——誰要是能弄開這種鎖,不拘你花多長時間,賞黃金百兩。

當時去了一百多個鎖匠,可鼓搗了三天三夜,都沒一個人能弄開,當時所有的鎖匠都服了,這個鎖因此名聲大噪,還有句歇後語:半桶水開八寶蓮花合心鎖——有錢你也沒本事賺。

別說半桶水,鎖匠高手都不見得能弄開,更別說我們了。

我們沒法在這裏耗三天三夜,打不開,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程星河來興趣了,問什麼辦法?

我看向了啞巴蘭:“把它薅下來。”

按理說,這種鎖,正常人沒有能拔得下來的,可啞巴蘭不是正常人。

啞巴蘭一聽,一股子力氣早壓不住了,上去跟拔蘿卜似得,就要把那個鎖給拔下來。

程星河著急:“你不是說有法子嗎?感情這麼簡單粗暴?”

是啊,唯一的法子,那不就是在十分鍾之內,把烏雞給救走嗎?

簡單粗暴的法子,往往才是最有效的法子。

而那個鎖十分堅固,哪怕啞巴蘭上手,一時間也沒拔下來,隻見他光潔的腦門上青筋暴發,顯然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