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死了,真凶沒法拿她怎麼樣,而真凶還以為自己已經一擊致命,也放了心——哪怕打不死老四,鬼醫死了,老四照樣沒人能救回來。
而師父是個老人精——一瞬間,就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了。
所以,師父故意當著那麼多人,親口下了判斷,說白藿香不行了。
跟我的目的一致——就是想讓真凶麻痹大意,以為自己把人證搞定了,萬無一失。
這樣,他放鬆警惕,今天就能在歸宗大典上,露出狐狸尾巴了。
程星河聽到了這裏,氣的抓我:“七星,敢情你和白藿香,甚至那個核桃老頭兒唱雙簧,卻瞞著我們幾個!你胳膊肘往外拐呀?還……你不會還懷疑我們吧?”
啞巴蘭一聽,立刻就委屈了。
我說屁話,我懷疑你們幹什麼?
這也是將計就計的一環——你想,你倒是有點心眼兒,可演技浮誇,啞巴蘭就更別提了,就是個直腸子。
你們要是知道白藿香沒事兒,多多少少也會有所表露,但你們以為自己身邊的人出事兒,那種憤慨,是壓不住的。
我們既然要演戲給真凶看,那還不如把最真實的一麵拿出來,不然,他奸猾似鬼,露出一點不對勁兒,那就滿盤皆輸了。
程星河一聽,很不服氣:“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懷疑我的演技,我告訴你,我也就是不進那一行,不然影帝還輪的上梁家輝……”
啞巴蘭咂摸了半天,終於認為我考慮的有理,不委屈了。
說到了這裏,程星河低聲說道:“不過,你跟那個核桃老頭兒,到底什麼時候搭上線的?”
聰明人和聰明人,一個眼神就交換意見了,還用的上搭線?
師父知道我不可能比他快,所以傷人的一定另有其人,也就給我打輔助了——目的一致,何妨合作?
這個老頭兒不是白白混到了這個位置上的。
老三跟江辰,已經不由自主的對了對眼——兩個人自以為滴水不漏,肯定也想不到,竟然會栽了這樣的跟頭。
他們兩個的表情都有點微妙。
我接著就說道:“四宗家也醒了,那就請四宗家跟大家說說,那天,到底是誰給您吃了酸的東西。”
老四盯著我,眼神已經十分複雜了——他不想相信我,可事實擺在他麵前,他分明就是讓人當槍使了,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勉強說道:“是三哥——那天找我說話的時候,給我吃了酸橙。”
師父點頭:“沒記錯的話——四宗家最討厭的東西,就是酸橙。”
老四抿了抿嘴:“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麼,老三給我,我就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