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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程星河祖祖輩輩都在這裏吃豆花,他爹活著的時候也是從小吃到大,這個豆花趙,算是程星河沒有血緣關係的爺爺。

豆花趙見了我們,也高興:“歪腦殼還尋得朋友,出息了噎。”

原來,豆花趙家也是祖祖輩輩在柳橋賣豆花的,據說早年遇上過邪事兒,一家人差點死了,還是程家某個年輕祖宗用二郎眼看出來,他們家牆裏被前任房主鑲嵌了一個女屍。

自此之後,豆花趙家就跟程家有了交情——但凡是這一房程家人,世世代代上這裏吃豆花,不要錢。

豆花趙就催著程星河,什麼時候要小娃娃,不然他的豆花都沒人來喝了。

程星河笑的有點尷尬,說不著急。

豆花趙不覺得,還絮絮叨叨的說,當年程星河他爹模樣多麼好,也說不著急哩,怕耽誤人家姑娘。

可程星河他媽非要嫁給他爹,他爹一開始不願意,他媽整天就在柳橋橋頭等著,下雨刮風不間斷。

有天程星河他爹見她又來淋雨,沒法子,來送傘,倆人不知道為啥就抱在了一起,後來才有了程星河。

豆花劉講起了這些陳年往事,跟說書似得,還是言情方向的,白藿香很愛聽,一臉向往。

脫發比脫單容易的啞巴蘭也一樣,說你爹桃花運比你強多了。

程星河說你懂個屁,我比我爹意誌堅定。

接著程星河就轉移了話題,問豆花劉,二十多年前,有沒有在附近見過什麼陌生人——尤其是妒婦津這一塊?

說著還指著我:“有可能模樣跟他差不多。”

豆花劉端詳了端詳我,皺起眉頭搖搖頭:“不記得噎,這種事兒,莫不如問小文曲星咯!”

小文曲星?

原來,被稱為小文曲星的那個人,是妒婦津附近的漁民,每天都穩穩坐在妒婦津,這個人腦子聰明,過目不忘,據說當年見過一個劫匪路過,在茶湯攤子要麵條,他釣著魚,掃了一眼就認出來了,跟城門口貼著的一模一樣,立馬報官。

那劫匪被抓住,他那麵條還沒上來呢。

自此以後,他就得到了這麼個外號,是誇他腦子好。

他也得意,隻認這一個名字,你喊他本名範健康,他不搭理你。

程星河一聽還有這麼個人肉監控,頓時就高興了起來,非要去拜訪拜訪,跟他打聽一下。

可豆花趙擺了擺手:“不行了,他現在已經不在了。”

啞巴蘭也急了:“死了?”

豆花趙呸了一聲:“啷個會死噎?是因為人家不在這裏打魚了——人家成了大老板咯!”

原來小文曲星趕上了好時候,抓住時代機遇,也不知道怎麼倒騰的,竟然成了一個挺出名的豪富,人們都說這種機靈人發財也是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