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等他答話,敏捷的一翻身,直接從院牆裏麵翻進去了。
我身手還算可以,結果一翻牆,誰知道牆根底下放著一摞碎碗,被我一腳給嘩啦了。
臥槽,沒聽說過在牆根底下放碗的,喂鬼呢?
果然,裏麵立馬響起了一個機警的聲音:“哪個?”
我立馬把腰貓了下來,躲在了一個大水缸後麵,眼瞅著房頂子上蹲著個瘦了吧唧的黃貓,我連忙“喵”了一聲,利落甩鍋。
老太太歲數大了,耳朵可能不好,一聽是貓,罵道:“又是個偷嘴吃的,曉得今日有點肉香,就要往裏趕,哪天就要饞死你咯。”
別說,現在院子裏麵還真有些香氣,好像是西南地區特有的燒臘味。
這位魘婆日子過的很滋潤嘛。
我就從水缸後麵往裏看,外麵光線強烈,裏麵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不過能看出裏麵的邪氣煞氣很濃重,這老太太還真是養了凶物了。
而隨著說話的聲音,先是一根竹拐杖探出來,接著,一隻穿著黑鞋的小腳從門檻裏麵邁了出來,我看到了一個老太太。
這個老太太也就一米四上下,背駝的像是大蝦米一樣,腦袋上包著一個破頭巾——爛哄哄的,擱別處擦腳都沒人用。
而老太太出來,直接坐在了門檻上,眯著眼睛看天:“饞貓兒,來噎。”
那個瘦黃貓還真跳下來了,對著老太太依偎取暖。
這會兒我就注意到了——老太太的眼珠子,是白色的。
白內障?
臥槽,看不見東西吧?
果然,貓雖然是從左邊來的,可老太太直接把碗裏的臘腸,往右邊伸了過去。
那可太好了,我從水缸後麵悄無聲息的出來,老太太果然也沒瞧見我。
那我就進去,瞅瞅範健康的五行魂,到底是給放在什麼地方了。
這麼想著我就靠近了門檻,就看見裏麵密密麻麻的擺了很多東西,黑影幢幢的。
大缸和壇子?
聽說西川人擅長醃製泡菜,真是名不虛傳,不過這個數目也太多了吧,趕上六必居了。
不對……哪怕密封的再好,這裏也應該有泡菜味道,可一絲異味都覺不出來啊?
再仔細一看缸裏的氣,我頭殼就炸了——臥槽,裏麵壓著的,是怨氣!
也就是——這些大缸和罐子裏麵,裝的都是死人!
這就是——魘婆的魘術?
我剛想細看,可這個時候,老太太一隻胳膊伸起來,差點沒碰到我,我為了躲過這一下,悄無聲息的就從門檻裏麵進去了。
外麵還稍微有點太陽光,可一進來,冷氣刺骨——陰測測的。
剛才已經把碗給踩碎了,可別再毀他們家東西了,我就一門心思的去找,看看範健康的五行魂到底被困在了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