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摁住他,不管他現在什麼情況,都不能掙紮,萬一把其他的怪東西給驚動了,那我們都得倒黴。
把小手電給拿出來了,把自己照了照——意思是告訴他,不要害怕,我也是人,是專門來救他的。
光線亮起,我看清楚,他果然睜開了眼睛,但是一看見了我,非但沒有逃出升天的喜悅,反而皺起眉頭,露出了一臉的厭惡。
不是,你啥眼神啊,我又沒揍過你爹。
被困在這裏,難道不想走嗎?
我還想跟他比劃比劃,讓他明白我的意思,可誰知道,他忽然跟瘋了一樣,對著我就抓過來了。
那個動作,跟餓虎撲食一樣,別提多凶狠了!
我被他給嚇了一跳,立馬折過身子躲過去,可我們兩個被皮帶連在了一起,跟連體嬰兒一樣,我就算閃躲,也閃躲不遠。
不光如此,他這麼一掙紮,我眼角餘光就看見了,剛才那個走開的黑色東西,搖搖擺擺的,對著我們就折回來了。
在水下小手電的光芒下,我看清楚了那個東西的長相,頓時就愣住了。
那是個女人。
之所以給人感覺跟水草一樣——是因為她滿頭長長的青絲,跟海草一樣,在水底下招搖。
而她一張慘白的臉,正麵無表情的盯著我。
鮫人?
不對,這東西有腿兒。
水鬼?
也不是——這東西有紅色的生氣,是個活物!
水猴子?
去他媽的,就更不可能了,我一個差點被水猴子拉去做姑爺的人,自然知道水猴子是什麼模樣了。
臥槽了,這特麼的是個啥?
世上,還真有“水女”這麼個物種?
而我這麼一失神,林濤的表情更凶狠了,對著我就直撲了過來。
我也沒手軟,一拳就把林濤腦袋給打開了。
這也算是下水施救的常識,打昏過去比讓他抓撓我,倆人一起溺死強。更別說我這個手勁兒,他幾個鍾頭醒不過來。
可沒想到,我這一隻手下去,林濤雖然下巴幾乎都被打歪,但人竟然沒事兒。
我也愣住了——他是真成了海王了還是怎麼著?
而他死死咬住牙,一隻手抱住了我的脖子,就把我往底下摁。
你大爺!
我也來脾氣了,甩手又給他一拳,他腦袋直接撞在了一塊石頭上。
但他還是沒事兒!
我心裏是越來越沉了——水底下的死人不對勁兒,這林濤也他娘的變異了?
而林濤被我這麼一打,人仰過去,忽然還福至心靈了,一隻手對著那個女人就招了招手,意思是讓那個水女過來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