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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旦神靈開始害人,人就不會再管他叫神靈了,而是管他叫邪祟。

棉帽子老頭兒——人稱七大爺,一馬當先,領導村民在拚多多上批發了不少的靈符,收到之後,就貼在了村子的各個角落,就是防止月亮仙進村。

不過這也不怎麼管用——昨天晚上,又有一個姑娘被發現了,也穿著一身紙糊的嫁衣。

說著,七大爺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先生,你可得幫我們好好看看,這些姑娘沒罪過啊!”

我隻好點了點頭,說我盡力而為——一會兒,帶著我上月仙廟去看看。

七大爺感激不盡,先痛飲了三大碗土酒表示感謝,一幫人起哄說唱一個,七大爺毫不怯場,還登桌獻藝,來了一首《套馬杆的漢子》。

啞巴蘭被幾個姑娘伺候的很周到,也開始義憤填膺:“沒錯,不管是犯了什麼忌諱,憑什麼坑害無辜的姑娘?這跟土匪有什麼區別?哥,一會兒你帶著我,我把那個邪神的雞脖給揪下來。”

啞巴蘭現在並不啞巴,說話也跟程星河的方向靠攏,難怪蘭建國擔心呢——都是程星河教壞的。

白藿香聽了啞巴蘭這麼直白的話,也直皺眉頭,讓啞巴蘭以後離著程星河遠點。

程星河隻顧著吃黃辣椒炒臘肉,注意力全在那個臘肉塊大上,根本就沒心情聽其他的。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吃飽喝醉,大家狀態都上來了,簇擁著我們,就帶著我們上月仙廟。

結果一從門口出來,我就看見,那個瘸子跟牆角上的石獸一樣,還用原來的姿勢,蹲在竹林子下麵,死死的盯著我們。

這個季節是很冷的,我們一出去,倒是覺得涼快,可長期蹲在這裏,非得把四肢都給凍麻了不可。

雖然這人挺可恨,可一瞅他這個境遇,也有點淒涼。

七大爺注意到了我的視線,連忙說道:“我知道先生是個善心人,瞅著那個家夥可憐,可這個家夥不是什麼好餅,我們留他在這裏沒趕出去他,就是可憐他一條瘸腿,在別處討不了生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不瞞先生說。”

七大爺打了個嗝,聲音也壓低了:“那個占姑娘便宜,吊死在月仙廟裏的光棍,就是他哥。”

我頓時恍然大悟——難怪之前那個嘴快的,說他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而那個瘸子一見我們出來,我緩緩的站了起來,陰森森的拖著一隻腳,跟在了我們身後。

雖然人多,可他娘也同樣讓人瘮得慌。

他想幹啥?

哦,對了,也期盼著我們能把“邪神”給收拾了,好給他那個光棍哥哥報仇。

一邊的人也看出他的意圖了,啐了一聲:“七大爺,有些惡人,都是胎裏帶的惡,他哥哥幹出那種事兒,他肯定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我看著,趕緊趕出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