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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三十來歲,麵黃肌瘦,長著滿頭自來卷,一身衣服都是半舊的工裝,看著像是個落魄臨時工,而他眼角下垂,嘴角下垂,整個人看著特別沒精神。

可他的額頭尤其長得好——一看就是這幫人裏的頭頭。

而且,他的功德光是最高的——是地階一品。

哪怕同樣的品階,能力其實也不全一樣——這個人,能耐恐怕比江景還厲害。

果然,那些青年才俊同時轉身,全看向了那個高額頭。

高額頭點了一支煙——盒子皺巴巴,煙也不直了。

抽了一口,慢條斯理的就說道:“你就是厭勝門的李北鬥,是不是?”

我一愣:“你認識我?”

那人抬起頭,十分懶散的看著我,緩緩的說道:“你對我們杜家做出這種事兒,我們杜家要是還不認識你,還怎麼在行當裏立足?”

杜家?

我一下反應過來了,名門子弟,有仇,除了杜家還能是誰。

上次在文曲星大廈,我們跟一對杜家的青年男女結了仇,杜家那個輕浮男對著魘婆下黑手,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手反而被魘婆給廢了。

他們一個什麼法寶,也被我給弄壞了。

當時輕浮男的女朋友背著輕浮男就跑,說是回去搬救兵,魘婆臨死的時候,還說我得罪了杜家,她挺擔心我的。

為此還給我留了個傍身的東西,可我一直也沒時間拿出來看看那是個什麼。

不過我們之後就順著線索找到了月亮山,一直也沒碰見杜家人,還以為這事兒就算了,原來他們一直在附近找我們。

我立刻說道:“你是說文曲星大廈那事兒?這事兒得從頭溝通……”

本來就是他們做的不對——完全是自找的。

沒想到,這幫人一聽我這話,反而麵麵相覷,似乎沒聽明白:“文曲星?”

而那個領頭的高額頭則站直了身子,慢悠悠的打斷了我的話:“你說的什麼文曲星,我們聽不懂——你裝傻充愣,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用邪門歪道,害了我們家的大先生,我們杜家不能被你騎在脖子上拉屎,當然要找你報仇了。”

杜家大先生?

那就是西派的掌門人——杜蘅芷的姑奶奶杜海棠?

是,我是聽說那個杜海棠是個長生不老的美女,祖上是欽天監出身,可我連見過都沒見過,怎麼害的她?

再說,那是十二天階排名第二,我何德何能,能把天階第二名給害了?

不光我,程星河他們也全愣住了,程星河就盯著我,一幅不明覺厲的樣子:“七星,你什麼時候練成分身術了,拔一根猴毛,吹出猴萬個,還瞞著我們幹了這麼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