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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看清楚——那是個煙袋杆子,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做出來的,硬的一匹,打的我一身骨頭都在慘叫。

而且——我忽然就感覺出來了,老頭兒打的每一下,都特別“碰巧”,全是在空門上,哪怕我用公孫統教給的法子,也躲不過!

我後心一涼——想起來祝禿子的話了。

他說,這輩子風水行沒怕過別人,隻怕馬連生一個。

他還真不是什麼普通老頭!

而老頭兒一邊打,一邊罵:“你個王八羔子,我說話,你當我放屁,我不想管你,你去查我老底……”

程星河聽得一愣一愣的,還舉起了嘻哈手勢:“老頭兒這freestyle確實專業!”

啞巴蘭也前來觀摩:“薑是老的辣,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我的抱頭鼠竄很有觀賞性還是怎麼著,你們倆還有點人性嗎?

而白藿香更別提了,輕車熟路拿出了藏在屋裏的開心果,邊剝邊看,眼神別提多解氣了,像是恨不得給老頭兒打賞。

我連忙大聲說道:“老頭兒,你打我也就算了——注意身體,別閃了胳膊!”

老頭兒受過舊傷,胳膊有習慣性脫臼,按著老頭兒的脾氣,還得再打一陣子,不過老頭兒終究是上了歲數了,氣喘籲籲的放下了那個鐵棒,冷冷的說道:“你還惦記我胳膊,我看你是要氣死我。”

老頭兒這氣也出了,我趕緊湊在了他身邊:“我也知道你生氣,可這裏,好多迫不得已……”

老頭兒更生氣了:“別說這麼可憐,你以為你白毛女啊?”

那也差不了太多——這一路走來,跟走月球表麵一樣,全他媽的是坑,防不勝防。

老頭兒吐了口氣,撩起眼皮看了程星河一眼:“說是打算歲數大了,躲躲清淨,我他媽的八成上輩子欠你這個王八羔子的……”

我連忙就問老頭兒,都走到這一步了,能不能把門主的事兒告訴我了?

老頭兒這才說道:“你也別忙活了——死了。”

我和程星河頓時心裏就沉下去了:“死了?”

老頭兒磕了磕那個鐵棒,歎了口氣:“死了。”

他的眼神,是說不出的遺憾。

絕對,不像是說謊。

是啊——雖然這個回答,不算出人意料,但是,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一個那樣的傳奇,就這麼落幕了?

我連忙就問他:“那當時,你們……”

老頭兒也知道,不回答我,這事兒也就不算完,隻好說道:“王八羔子,我一開始,是不想你摻和進這件事兒裏來的,可到了現在——算了,養了一輩子鷹,讓鷹啄了眼睛。”

玄門行當分類是很細的,比如解夢的,相麵的,風水的,各自行業有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