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頓時“嘖”了一聲:“乖乖——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啊!”
這會兒古玩店老板正好也出來曬太陽,一瞅見了我,頓時高興了起來:“你個小兔崽子,還真回來了?”
接著,就小聲告訴我:“你們這個同學,真他媽的有本事!”
我一早就在同學群裏看見過,安家勇被我整慘了之後,高亞聰拿走了賠償保險,立刻就離婚了,也沒再嫁——她這種女神,多少富二代拆二代流著口水眼紅著呢。
而她就在這裏開了一個精品店,也不知道賣的是什麼鬼,價格死貴:條腰帶三萬五!當然了,淘寶同款十九塊錢包郵。
可就算這樣,那些男客戶一個個也是趨之若鶩的,就為了多看她幾眼,給自己多幾分追求她的機會。
她是真把硬件紅利發揮到了極致了。
不過我一點也不奇怪——這些男人跟吃了迷魂湯似得,看似傻逼,但當初我迷戀她的時候,比他們還有過之無不及。
說話間,高亞聰拋下了那些男人,奔著我就過來了,一臉驚喜:“你離開縣城這麼久——去哪兒了?”
說著,一隻手就要伸到我臉上,大眼睛滿是心疼:“你瘦了。”
她手上,戴著一副非常精致的白蕾絲手套。
我苦思冥想——我是失憶了還是怎麼著?安家勇就是因為過來害我才變成殘廢的,她跟我這麼親熱,什麼意思?
而她跟我這麼一靠近了,上她店裏來的那些男人的眼睛跟鈦合金的一樣,差點沒射出點射線把我焚了:“那小子誰啊?”
“一看就是個窮屌絲,亞聰跟他很熟嗎?”
“你們懂個屁。”一個人從人群後麵說道:“那是我們老同學——專門搞詐騙的,後來當了鴨子,前一陣被富婆老公捉奸再床,逃外地去了,估計最近風頭過去,才剛回來,亞聰心地好,那是可憐他。”
說話的是白剛。
媽的我走了沒幾天你給我造出這麼多曆史來,再晚回來兩天,我是不是都被你編到中央八套黃金劇場裏去了。
眾人恍然大悟,看我的眼神瞬間從羨慕嫉妒恨變成了幸災樂禍:“亞聰哪兒都好,就是太善良了,這種阿貓阿狗都同情。”
“別說阿貓阿狗了,上次店裏進來耗子,她都沒舍得打死。”
而我早就往後退了一步,一下想起來了——之前和上跑我這裏串門,看著對麵空房來了一句“她怎麼來了”,難不成當時就是看見高亞聰了?
高亞聰的手摸了個空,眼神頓時有幾分不甘,但她精於麵部管理,還是對著我笑:“北鬥,你還是這麼容易害羞,你忘了,咱們……”
我忘不了。
其他男人更是看不過去了:“臥槽,亞聰關心他這種底層,那是他祖上燒高香,還敢不給亞聰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