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聽電話,她就皺起了眉頭:“你開什麼玩笑?”
接著,她扔下電話往外一看,就愣住了:“還真是……”
原來,有一個叫張大福的工人請假了,本來昨天就回來了,但是一尋思,還有一天假沒用完,就偷偷躲在宿舍休息了一天沒出來。
他宿舍裏其他工人正好都“消失”了,成了個單間,也沒人知道這事兒。
直到剛才清點人數,也沒人知道張大福其實已經回來了,根本沒算上他。
他連封門的事兒都不知道,一直都在蒙頭大睡。
直到剛才聽見外麵的動靜不對,出來一看,才知道場子封鎖住了,而A廠房附近,出現了數不清的枯骨。
這可把張大福嚇的夠嗆,哆嗦了半天,才給A廠房打電話,讓這邊的人想法接他一下。
那個人,是張大福?
少年當時就傻了:“不是吧,這個張大福……”
說著,眾人都透過小孔往外看。
這個時候,比較靠後的枯骨,還真跟發現了什麼似得,開始頻頻回頭,奔著後頭看。
還有一些枯骨“開小差”,從隊伍裏脫開,奔著後頭就跑過去了。
像是……想找什麼好吃的一樣。
臥槽,張大福真的在外麵,馬上也得被枯骨給啃了。
陳婷很無助的瞅著我:“先生,這,怎麼辦啊?”
其他工人有的幸災樂禍:“活該!”
還有的十分擔心:“這張大福懶是懶點,可人不壞——想不到,會這麼個死法。”
還能怎麼辦,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人命,也不能見死不救。
我一尋思,就看向了大潘和江道長:“這裏交給你們了。”
結果剛一轉身,大潘一隻手抓在了我後脖頸上,罵道:“你吃撐了,忘了咱們是為什麼來的了?你這條命不是你自己的,我還沒弄死你,你不許先找死!”
我連忙說道:“你放心吧,我死不了。”
這些枯骨,是鉚足勁頭,要把西牆給撞穿,但是南北東三麵後,都沒有枯骨。
隻要我速度夠快,他們就發現不了我。
江道長則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就為了那麼一個非親非故,甚至見都沒見過的人,值?”
哪一個人,都不能白死。
黃小貓盯著我,神色也有些異樣。
少年則一下來了勁兒,熱血澎湃的說道:“叔,我跟你去——張大福還欠我爹四百塊錢呢,他死了,就沒人還了。”
我擺了擺手——非專業人士,摻和不了這種事兒。我保證,把他帶回來還賬。
大潘看我胸有成竹的,手也鬆開了,看著我,眼神很複雜:“你這個人,跟其他人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