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個屁,這是反話。
說白了,是古代堂子裏的絕育手段——那湯裏是有補藥,可也有毒草,一碗灌進去,喝藥的這輩子就生不出孩子來了。
為什麼,為了別被生兒育女的事情耽誤,一直做這裏的搖錢樹。
梁瑞倒抽了一口涼氣:“夠慘的。”
那個年代,這種女人當然很慘,百子湯要是不管用,生出別的事端,那用捶衣棒打肚子之類的也不少見。
悄悄的進了房門之內,裏麵還是千篇一律的華麗回廊,我四下裏觀氣,就看到了一個房間桃晶氣特別盛,擺手讓他們跟上,到了門口,就聽見裏麵有說話的聲音:“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有人像是在勸她:“金籌很快就湊夠了。”
這聲音很哀婉,像是在抱怨什麼。
可我已經記不清楚,是不是之前那美人骨的聲音了。
不論如何,過去聽聽。
可剛往裏一走,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回頭一瞅,是個駝背的老頭兒。
那個老頭兒咳嗽了一聲,問道:“客是從哪裏來的耶?”
臥槽,還是被發現了。
而那扇門裏,聲音冷不丁就消失了。
我一邊用眼角餘光看那扇門,一邊答道:“進門是客,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可別跑了吧?
也不知道,姓夏的找到這裏來沒有,可別讓他搶了先。
“那可不行。”駝背老頭兒一笑,結果笑岔了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喉嚨裏“吼嘍吼嘍”直響:“這房子裏的姑娘,不是誰都能見的。”
梁瑞也跟著挺胸脯子:“你管的不少,爺有的是錢,是來消費的,你們這一行不是出了名的認錢不認人嗎?怎麼,你連錢都不賺了?”
說著,伸手就要拿卡:“哥幾個放心,我梁瑞最喜歡請客,就沒有一個人能在買單這件事兒上幹的過我。”
我一把摁住了他的手:“你傻啊?”
你拿卡,這裏的人能認識嗎?
再說了,這裏的人,沒有一個亮著命燈的,你要是被他們發覺了真實身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梁瑞這才明白過來,隻好把手給縮回去了,低聲說道:“我還真忘了——媽的這地方的香氣熏的人跟失憶一樣,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靠我了,我就把那一袋莫名其妙出現在我身上的金籌給拿了出來:“這個,夠不夠?”
那老駝背一看,眼睛這才亮了起來:“官人真是出手不凡——不過嘛……”
他食指拇指伸出來,比了個心:“您要進去,按著規矩,要買個敲門磚……”
說著,拿出一個小磚頭子。
這是象征意義的引薦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