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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說這江采菱幾百年都學不會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自己的腿還靠著白藿香治呢,廢話這麼多。

於是老實不客氣的給她來了一句:“你啥時候學會了趁腳風和仙糧再嫌棄人家吧。”

江采菱一聽眼睛就立起來了,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索性不吭聲了,隻瞅著那個犼。

一查請柬上的日子,也巧,到了那個時候,我的傷也就全好了。

程星河也瞅著那個犼,用肩膀撞了撞我:“你的了?”

“算是吧。”

“這玩意兒可值錢……”

值錢也不賣。

“不過,”程星河有點猶豫:“這個東西一旦成了金毛,要吃龍的,你就不怕……”

到了金毛的時候再說唄。

啞巴蘭一聽,連忙就問:“哥,決定養它了,就給它起個名字唄!”

“就叫金毛吧。”

程星河的嘴一歪:“真是個美好祝願啊!”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

金毛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

這會兒,身後一聲歎息。

我一回頭,看見老頭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小白腳來了。

小白腳一個貓頭從老頭兒懷裏露出來,死死的盯著金毛。

我看向了老頭兒:“怎麼,您不喜歡這它?”

老頭兒搖搖頭:“到你身邊,那就是緣分,多說無益,反正這東西還小呢——小點好,三天醒不了一次,真成了金毛,那就麻煩了,算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一邊哼歌,一邊往天台上走,走了一半,他又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說道:“你上那個三清盛會,我也不攔著你,不過有一樣兒,那是天師府的地界,露什麼千萬別露怯,咱們丟不起那人。”

老頭兒以前是混黑先生的,跟天師府也是冤家對頭,這個心思也很正常。

不過我又不是以自己的身份去,丟不丟人要什麼緊。

就這樣,到了日子,我冒充朱英俊,程星河冒充朱瀟灑,啞巴蘭裝成了羅老太太,蘇尋裝成賈老贏,白藿香和江采菱也跟著一起去了。她們倆倒是光明正大。

我第一次來到了天師府的“總部”,這地方也設了陣,據說還十分高明,沒人引薦,根本就進不去。

到了大門口一看,謔,比我和程星河當時“實習”過的八丈橋,可氣派太多了,那叫一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來來往往,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排隊在後麵驗請柬——白藿香拿了蟲子對我們又蜇又咬,難受勁兒就別提了,好不容易才另造了臉,按理說足夠以假亂真。

不過一瞅坐在雕花紫檀椅上,驗看請柬那個人,我就皺起了眉頭——那人模樣很怪,臉不大,卻是一雙鼓出來的大眼,看著別提多不協調了,有點像大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