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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大蛾子長在西川的深山裏麵,叫老婆蛾。

為什麼叫老婆蛾呢?因為它一見到人,就要把人死死抱住,跟老婆看見自己男人一樣。

這東西的絲包在人身上,可以讓人動彈不得——它會用絲把人給養起來,人肥大健康了,供給它喝血吃肉。

不過,有一個好處,能讓人筋絡血肉,都重新生長。

所以西川很多山民從山上掉下去,摔了胳膊腿的,本來等死,遇上老婆蛾,倒是能有一線生機,能重組人的骨血,恢複好了破開繭子就能自由了,算是西川一個偏方,我的身體,就是這東西給治好的。

辛辛苦苦纏一場,人好了還是會拋棄它,比起叫老婆蛾,還不如叫怨婦蛾。

果然,一把身上的絲繭給破開,那個蛾子就跟瘋了一樣的猛烈振翅,像是不甘心把我放走。

黃二白倒是不顧忌上天有好生之德的道理,反手把老婆蛾的翅膀給折斷,扔破爛似得扔出去了。

這一番操作,把驚醒的程星河和啞巴蘭看的直瞪眼,啞巴蘭忍不住說道:“這好歹也是功臣……”

黃二白嗤之以鼻:“你要不以身相許?”

他這句以身相許是字麵意思——拿自己的肉喂它。

啞巴蘭這才把脖子縮回去不吭聲了。

別說,被那個老婆蛾的絲治療過一樣,身體好像重生了一樣,倒是更有力氣了。

程星河也支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喃喃的說七星皮膚似乎都變好了,這玩意兒要是能開發成麵膜,肯定能賺女人們不少錢。

不是,我怎麼著也算是死裏逃生一場,你他娘不關心我,倒是關心起麵膜來了。

這會兒外麵跌跌撞撞又進來一個人,夏明遠。

夏明遠一看我醒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把抓住了我:“你可算醒了,走,跟我找我祖爺爺去!”

我一瞅夏明遠,就反應過來了,立馬看向了程星河:“白藿香失蹤多久了?”

程星河和啞巴蘭對看了一眼,表情都得有點不好:“三天了。”

我這一覺,睡了三天?

而他們幾個,除了看顧我,也一直在打探白藿香的下落,累的受不了了,才睡著了的。

他媽的——我翻身就要從床上起來,白藿香現在怎麼樣了?

我心裏一疼,這段時間,她又吃了多少苦頭?

夏明遠連忙說道:“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她了,很快就……”

我想起了那個預知夢,立刻說道:“那個中年人,是不是喉結上,長著一個朱砂痣,人一臉鼠相?”

夏明遠頓時一愣:“哎,你怎麼知道的?”

那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