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把這書中的內容傳給了彈子和尚,隨即把書燒掉了。於是,彈子和尚就懷著一身的本領下山開派。所以凡有講神異變化、飛天遁地一類法術的多數是出自此“茅山”。但是這個門派究竟怎麼會叫“茅山”的,無法考證。但這個法門和雲夢山法術必定有很密切的聯係。

以上就形成了現在各地茅山派的各個派係。

嚴格意義上講,正統的茅山派就隻有現在正一道一脈,但是查文斌那一脈可以說是個私,與正一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後來因戰火紛飛,中國道家也逐漸在曆史的長河中走向了支離破碎,真正懂道的人已是寥寥無幾,懂點皮毛的就敢自稱高人,給人看看風水、做做法事,現在的道士以及道觀完全演變成了職業和景點,潛心修道的幾乎看不見了。

言歸正傳。當天下午我爸爸就帶著工具和查文斌去了將軍廟,幾下子砸爛了那把銅鎖之後,這個封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殿再次向世人開放,一股衝天的黴味衝得兩人趕緊捂住鼻子,一眼掃過去,除去大殿中間擺著的那口朱漆棺材之外,再無其他,即使在白天,這樣的場景也確實是夠瘮人的。

查文斌一馬當先地走了進去,當他注意到牆壁上的壁畫時,明顯有點詫異,思索了片刻又將目光轉移到另外一麵牆壁,那麵牆壁就是我所見的畫滿了字符模樣的牆壁,隻是他這一看就是一個下午,就像入定了一般,我爸爸在邊上看著他這樣也不敢說話,隻能在邊上站著,一直到太陽下山,查文斌才轉過頭對我爸說:“走吧!”

我爸也不敢多問,查文斌囑咐我爸重新把門鎖好,告訴我爸他要先回一趟老家,並給了我爸一道符,讓我爸貼在大門口,並讓爸爸看住我,讓我不要亂跑,他過幾天就回來。查文斌就這麼暫時消失了三天,那幾天我也確實看上去有所好轉,能吃點東西,我媽仿佛看見了希望,整天在家裏拜菩薩保佑;三天之後,查文斌再次來到我家,他先是來看了看我,然後示意我爸出去。

查文斌告訴我爸,根據他的推斷,這座將軍廟可能有兩個來曆:第一個說法是記載在古籍中的,他回去查閱了師父留下的手抄本,找到了這麼一段話:將軍廟,廟中有三清祖相、瑞獸隱壁;為將者,殺性過凶,轉為煞,善刀喜血,添作血煞,殺生過多,刀身每添亡魂,自身血煞更增三分,久矣,自身煞氣有如修煉,滲入血脈,融合一身,常入魔,天下難克。故常天子以天子龍氣鎮壓不住,遂殺。

為煞者死時常具有怨氣,故死後常秘密火葬。然後人有能耐者,偷其屍葬於深山,常請道士解煞氣,引怨氣。故常立廟,後世道士有難以鎮壓者,常以三清正氣鎮壓,刻以瑞獸避災。

也就是說這座廟可能在某個朝代時出過一個將軍,死後成魔,為了鎮壓這個殺神,特地建了此廟進行鎮壓。因為太平天國時期我們這裏幾乎是被屠村,所以當時的史料也找不到了,這個將軍是誰也就無從考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