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似乎有了辦法:“超子,你把繩子的那一頭解下來,把射燈綁在上麵,再捆上一塊石頭,慢慢往井裏放……”

“文斌哥,你真聰明!這就來!”

繃得筆直的登山繩,綁著石塊和射燈在超子的手上帶著眾人的希望緩緩地朝著古井裏放下去,在視線範圍內的時候,古井的兩邊竟是些水草,別無其他,二十米過後,竟然還沒有聽到入水的聲音,這個深度已經是人眼逐漸難以分辨的距離了,超子隻能繼續放繩,查文斌這雙火眼金睛好像看見了什麼,喊了一聲:“超子,別動,別動,你慢慢轉動繩子,好像你昨天到的位置,井壁和上麵的有些不同。”

超子聽見後,慢慢地轉動手中的繩子,拉著射燈把古井的邊緣照了個圈,這麼遠的距離,超子這雙偵察兵的眼睛都沒發現什麼,可查文斌卻看見了,果然在那圈井壁上刻畫著浮雕,那些線條在水下浸泡的時間太長,加上水草的侵蝕,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查文斌總覺得這些線條好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但又無法判斷是什麼。看清楚之後,又讓超子接著放,下麵的幾米,查文斌又看見了不同的線條,一直到他的視線也無法達到。當超子手中的繩子已經剩下捆在手上的一個繩結的時候,這古井似乎還沒有到底,難道說古人在這兒打的這口井已經超過了一百米?超子在那嘀咕起來:“一個盆地裏打井取水用得了這麼深嗎?卓雄,你的先人真不是一般的怪!”卓雄聽見超子又在抱怨他家祖宗,脖子一僵,就想抬杠:“我……我家……”這會兒他發現自己詞窮了,是啊,自己到底是什麼人的後代啊,怎麼這個地方盡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怪超子說,連自己都在懷疑了,隻能“我”了幾聲作罷,低下腦袋任憑超子奚落了。

既然沒到底,隻能把繩子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繩子的那一頭竟然是幹的!

“幹的!文斌哥你看,那一頭是幹的,這井下沒水了?!昨晚那麼深的水,今天幹了?這也……”

超子看著那一頭還是幹燥的射燈,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查文斌撿起地上的繩子看了看,的確,是幹燥的,井裏沒水了,難道昨晚井水全部噴出來了?這是為何?超子這登山繩索是那種尼龍繩,是四股尼龍繩捆在一起的,出來的時候跟卓雄兩人一人買了一根。查文斌看著那頭的繩結,心頭一轉,有了:“超子,你把這兩根繩子分別拆成兩股,接在一起,我們再試一次。”說完就幹,沒一會兒,一條四百米的長繩就被拆解了出來,再次捆上射燈和石頭,朝著古井放了下去,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十米,繩子上的刻度,已經一百五十米了還不見底!他看了一眼邊上的兩人,隻能繼續放。兩百米!看著已經兩百米的長度,隻能祈禱這該死的古井早點見底了,兩百五十米,還沒有結束!忽然超子手中的繩子一鬆,不再有下沉的感覺,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