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畢竟不是西藏,浙西北的夜晚最冷也不會超過零下十攝氏度,這最上麵的一層凍土層很快就在幾人的輪番轟炸下被挖開,剩下裏麵的還帶著絲絲熱氣,這是因為下麵的溫度是遠比上麵的高。
時間還有,這幾人個個都是好體力,特別是橫肉臉,那家夥手臂粗得跟小電線杆子似的,一把鎬頭舞得呼呼作響,真像是一台人肉挖土機,超子也看呆了,抽空推推卓雄小聲說道:“你說這大塊頭到底怎麼就跟你混了,還把你當個大哥的樣子?”
卓雄苦笑道:“我哪知道,從蘄封山出來之後,就一直跟著我,挺好的一人,估摸著跟我那家族有點關係。人家既然把咱當兄弟,咱也要掏心窩子對待,他可不像你滿肚子都是花花腸子。”
“你……”連卓雄都學會損人了,超子無奈地搖搖頭,悶聲接著幹起來。一個時辰後,按照查文斌事先畫好的框架,一個2米×3米的長方形大坑已經被挖下去了將近兩米,翻上來的泥都是厚厚的一層黃土,查文斌把那些個泥土放在鼻子下麵嗅了嗅,又揉碎了攤在掌心仔細看,估摸著這坑還真的挺深,便打斷說道:“你們先停停,都上來歇會兒。”
查文斌拿出已經熱好的酒,一人給倒上了一碗,三個人一飲而盡,又吃了些熟食,補充體力。
“我估計這下麵的坑起碼得有七八米深,這麼挖也不是個辦法,我們把範圍縮小點,打個洞下去,就跟那些土耗子一樣。卓雄你一會兒跟我下去,我去村長家裏借些炸藥來。他兒子是村裏放石炮的,家裏應該有那東西,你們兩個也別挖了,在這山上看著,我把這東西留在這,要是等下出現什麼古怪的東西,別去理睬就是了。”吃完之後,查文斌把他那七星劍就插在了地上,又撒了些糯米,把黑子也留在了山上,自己先跟卓雄下了山。
這超子同這個悶聲大塊頭是一點共同語言也沒有的,看著他撕咬著燒雞的那樣子,早在心中給他定下了兩個字:“憨子”,閑著無聊他就逗那狗玩,給它撓癢癢,身後不知不覺一個白衣少女悄然出現了……敲開村長家的大門,村長披著老棉襖出來一看是查道士,便要迎他進去坐會兒。查文斌也不跟他寒暄,直接說明了來意。村長倒也爽快,叫醒了大兒子,給查文斌裝了十公斤炸藥,這雖然是那種黑炸藥,但威力可不小,平時是拿去炸石塊用的。
“文斌啊,你這半夜裏要這玩意兒幹嗎使啊?”村長對於一個道士要炸藥還是有些疑問的,在那個年代炸藥管製得還不是十分嚴格,但這東西破壞力還是很強的,村長不放心,便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