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車載著他們呼嘯而過,車上還有幾個穿著西服的年輕男子,超子隻看了一眼就小聲對卓雄說道:“這幾個絕對是練家子。”雖然他說話的聲音已經足夠輕,可還是惹來了其中一個男子狠戾的眼神。那眼神超子讀懂了,他們都殺過人……車子沒有朝著萬民心中的聖地帝都北京駛去,而是七彎八拐地上了一條高速,隨著窗外的建築物越來越矮小、越來越破舊,甚至到了最後完全杳無人煙,他們進了一座大山。
道路的顛簸和車內沉悶的氣氛,讓他們幾人感覺很是壓抑,反觀老王倒是安心睡得自在,查文斌也索性打起了盹,既來之則安之,這一向是他的處事原則,隻是超子這會兒真有上了賊船的想法。天色已經黑了,看不清外麵的狀況,顛簸還在繼續,他也索性睡了起來。
終於在午夜時分,車子停了下來,熟睡的眾人也一同醒了過來,有個衛兵模樣的人上車來檢查一番後,對著老王敬了個軍禮,然後招呼大夥兒下車。
一座很不顯眼的三層小樓,四周都是山,查文斌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崗哨和鐵絲網隨處可見,這兒的所有人麵部都沒有什麼表情,冷酷得就像是這天氣。
老王在前麵帶路,進了樓之後,大家才發現這裏麵真是別有洞天,到處陳列著古董字畫,那些名貴的器物讓超子張大了嘴,他明白這裏任何一件東西流到外麵都將引起收藏界的轟動,但是在這兒卻如同垃圾一般被隨處堆放。老王,你究竟是個什麼人?
和那灰白色的牆壁形成對比的是這兒的裝潢一點兒也不比香格裏拉差,古色古香的裝飾反而給人一種帝王般的感覺,在老王的引導下,他們分別被安排進了兩個房間。
桌上的飯菜還是熱的,很明顯在他們進來之前,已經有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查文斌也不客氣,大口吃了起來,隻是老王笑道:“這裏沒有酒,不然就可以和查兄弟痛飲一番,吃完過後,大家都早點兒休息,明兒一早我會來叫各位。有什麼需求,床頭有電話,可以隨時吩咐下麵,我就先走了,告辭。”
超子還想問查文斌什麼,卻被他製止了,等到老王走後,查文斌才說道:“人家的地盤,不要多話,是不是後悔跟著我來了?要是後悔,明天我讓他送你們走。”
超子聽完立馬就把脖子一梗:“文斌哥,你這是什麼話,看不起我?”
查文斌露出久違的笑容說道:“去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