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壁畫零星地散落在四周,有些是簡單的字符,有些是異獸鬼怪,它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色彩鮮豔,一抹血紅。
這趟的目的不是考古,他們也沒有在這些遠古時代遺留的傑作麵前作過多的停留,這一路上查文斌都在和老王討論一個問題:在色彩不是很發達的幾千年前,他們是從哪裏得到了這樣多的紅色染料?推斷來推斷去,查文斌說出了那個大家夥兒最不願意聽到的字:血!的確,在那個茹毛飲血的遠古時代,血被認為是人的精靈。用自己身上最寶貴的東西去祭祀或是供奉,才能體現出虔誠的信念。
這往裏又走了三裏多路,不知是這人團結了氣焰就高,還是真的就很順,什麼東西都沒遇上,算算走的路也不少了,他們多半已經進入了某座大山的深處。
照理說,應該越往裏走溫度越低才對,可查文斌發現四周牆壁上已經沒了冰塊,就更別提有冰淩了,腳下的地不知何時已變成了幹燥的泥土沙石,身上也逐漸開始出汗。
到後來就演變成了每向前走一步就能感覺到溫度在逐漸升高,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從最開始的脫掉外套演變成了單衣,走到這兒,超子、卓雄和橫肉臉都打起了赤膊,查文斌和老王身上那件汗衫都能擰出水來。
查文斌拿著早已融開的水壺猛灌了幾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這也太反常了,前麵還是冰雪世界,到這兒怎麼就像是進了太上老君的火爐了?”
老王那身子就更別說了,胖子格外怕熱,他使勁地扇著風,剛想把背靠在石頭上倚著休息下,“哎喲”一聲就彈開了:“這裏連石頭都是燙的,簡直是冰火兩重天啊,我們不是走到了火山下邊吧。”
查文斌愣了一下:“這兒有火山嗎?”
老王想了想:“這座山應該是長白山的衍生段,長白山就是座火山,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四周的石壁因為高溫,顏色都有點兒泛紅,周邊也沒有任何植物。這一路走來,鳥語花香的春、冰天雪地的冬,到了這兒儼然是高溫似火的夏,短短一條不足十公裏的山穀裏竟然有著三種季節的表現,查文斌說道:“再往前走走看,要是溫度太高,我看隻能再找別的路,不過既然有人曾經在這兒活動過,就證明我們來對了地方。”
走到後來,連他們腳底都像是踩在滾燙的炭火上,就在大家馬上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咕咕咕”的聲音。
超子和卓雄條件反射般地立馬拔出槍作好防備,查文斌也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動作。汗水如珠子一般不住地從額頭上滑下,同時也迷了雙眼,因為過高的溫度,地表就像是變形了一般,因為氣浪的起伏而不停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