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要說打,就算超子在,我們三個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卓雄深知橫肉臉的蠻力,那絕對不是他們幾個的身軀能夠扛得住的。當日就連那望月一木都吃不住他的一擊,自己不開槍又有幾成把握?

“被附體了,等會兒你想個辦法引開他,他的速度沒你快,身手也沒你敏捷,拖住他一會兒應該沒問題,我來想想辦法。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傷到他的人。”查文斌快速地在卓雄耳邊交代了一番,然後迅速閃到了一邊。

橫肉臉見查文斌要逃,一個加速便要去追,卓雄抬手便朝他腳邊的地上打了一槍,火星四濺,然後扭頭便跑。這一招果然有用,橫肉臉像是被激怒了,剛才卓雄那一槍已經讓他受了傷,這一下更是把他當作了自己首要的追擊目標。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卓雄憑借著自己敏捷的身手,帶著橫肉臉不停地兜著圈,而查文斌則順著那登山索,麻利地爬到了棺槨頂上,還收起了繩子。

要說這有人被附體,查文斌是不怕的,多半被附體的人都會狂性大發,平時看上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嫗都有可能爆發出比成年男子還要大的力量。但他心裏明白,這個地方要是有人鬧這個凶,便不是開玩笑的。為什麼?因為這棺槨上那株明晃晃的攝魂草還在呢,有哪個鬼魂能在這東西跟前遊蕩?就是個小陰差過來,也一並被鎖進那棺材了。

所以可能性隻有一個:這東西根本不怕攝魂草,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鬧凶了!

雖然橫肉臉一直在追卓雄,但他每次經過查文斌下麵的時候,總會抬起頭看一眼,這時候卓雄就會朝他跟前的地上放上一槍,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正常人跑起來是會感覺累的,但是被附體的人不會,隻會撐到身體的極限後,被活活累死。卓雄雖是練家子出身,但這玩命地跑卻也讓他氣喘如牛,可那橫肉臉依舊拿著塊石頭緊追不舍……蹲在上麵的查文斌也一刻都沒閑著,雖然那八卦袋已經破了,但好東西都還在。他鋪開一張黑色的符紙,擺上硯台,取出那杆毛筆,蘸上黑狗血和朱砂就畫了起來。

落符完畢,他從兜裏掏出一塊黑漆漆的不知道啥玩意兒的東西含在嘴裏,把那條手工搓的麻繩係在自己腰上,右手提著一麵八卦鏡,順著登山索溜到了離地麵三米高的地方候著。

這時,卓雄的臉色都開始發青了。連續的衝刺跑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但橫肉臉仍緊隨其後。查文斌瞅準機會往下一跳,不偏不倚,剛好騎在橫肉臉的脖子上,雙腿一個老樹盤根死死地夾住。橫肉臉見自己被偷襲,反應倒是不慢,順勢就掄起了自己手上那大石頭,朝著查文斌的腿上砸去。

關鍵時刻,還是卓雄,他又是一槍,打中了橫肉臉的另一隻手。查文斌趁機拿出麻繩往橫肉臉的脖子上一纏,然後順著橫肉臉的後背一個倒掛金鉤下來,迅速在他的腳踝上又纏了“8”字結,接著雙手往地上一撐,打了個滾兒,這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