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十五歲了,再過幾年就及冠了。王妃發愁。
先成家,再立業。怎麼著,這兩年裏也要成家了,這還半點竅都不開。
所以在見到元春,又立即想起當初長隨說的話之後,王妃的第一反應是,那個似乎還隻會整天從街頭熊到街尾的外甥,終於是長大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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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陸長隨如實稟報了穆蒔出去後的行程,並不知道王妃已經腦補了穆蒔與賈家姑娘兩情相悅的可怕事情。
直到前幾天,魏先生找到他。
“王妃的意思是,要將你說的那個賈家的姑娘配給耘之,我這個做師傅的,怎麼都想了解一下……”
陸仁表情古怪起來。
他艱難道:“賈家姑娘……即使是良配,那也沒辦法嫁給小王爺啊。”
魏先生樂了:“莫非耘之是單相思不成?”
“……卻不是這個原因。”一個思都沒有,哪來的單啊雙啊!
“莫非那位姑娘已有婚配?不對啊,這樣的話,也不會去小選了。”
魏先生想起自己的許多猜測,這會子看到隻到穆蒔腰這麼高的賈瑛,像是吞了一隻蒼蠅。
原來是這個姑娘,難怪說沒辦法嫁呢……
不對啊!即使這樣也不可以啊!簡直禽獸啊禽獸。
站在一邊的陸仁聽到魏先生念著,表情漂移了。
所以說,他的意思是王妃搞錯了啊,您直接想到更加糟糕的地方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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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半天,是個大烏龍。好像還是他們這些糟糕的大人多想了。
魏先生也是個生活經曆豐富的人,很快調整過來,給他倆設座,聽穆蒔說賈瑛是從那個寺裏來的,眼睛亮了,清了清嗓子,問了她一些問題。
賈瑛不明就裏,看著一邊衛副官並無不讚同,甚至坐直了身子,意識到他們是想要情報,就非常認真描述了一遍。
衛副官笑道:“表小姐這消息來得真及時。姓曹的將軍,還有一個軍門,如此一來,先生也能斷出這隻螳螂了吧?”
賈瑛在一邊安靜笑著做擺設,心裏暗道,是及時啊,還吃了一碗麵呢。
魏先生拿火鉗撥了下手爐裏的炭火,又縮進了披風裏,冷聲道:“隻是咱們也做不了黃雀。”
賈瑛並不知道魏先生是誰,穆蒔在一邊卻驚訝起來。
好像,魏先生來王子騰的營這邊,還不是巧合。他還不知道他姨父跟王節度使有關係。
衛副官訝道:“這……這後頭還有?”
太子是蟬,被引導著謀反,趁著換防,一大早就布置了一道鴻門宴,現在七皇子這個螳螂借著皇叔冒頭,打起清君側的旗子,要除了太子,還打算以雷霆之勢逼宮。
現在又出一個黃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