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賈政來與陶班交談,陶班這個甲方就開始投入實際生產,再進給皇帝,皇帝又封賞給賈敬作為科研資金。
陶班感興趣起來:“你且說說。”
賈政又道:“這東西看著威力不大,我卻覺著極靠譜,你想,戰時拿著這往遠處投擲,瞬間迷了人眼,讓敵軍涕泗橫流,我方再進攻,就搶了先機。”
他的靈感還是來自於,賈瑛找惜春要了那些東西,用蛋殼包裹好了,投擲著去抓野雞然後烤著吃。
陶班眼睛一點點亮了。
兩個人喝著酒笑著討論,莫名其妙就把催淚瓦斯這個項目給敲定下來了。
地球另一端,某些君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說完了正事,賈政才將那張春闈試題給拿了出來。
陶班看著沉吟半刻,將附近的仆從遣散了,歎道:“知道你兒子要科舉,可我也不怕告訴你,我那位恩師此次調了主考場,這題,確實是真的。”
賈政訝然,心中不禁生了幾分寒意,也幸好這題落在賈瑛手中,若賈珠見了,隻怕也要被牽扯到科舉舞弊裏頭。
若是真落進去,以當今的性子,賈珠的一輩子就毀了。
陶班雙目沉沉:“你也不用擔心,如今京裏的舉子,隻怕有大半都拿了這題了,即便是真,此題也廢了。試題泄露這樣的大事,隻怕上頭震怒,要摘人腦袋的。其中牽扯甚深,你也小心為上,這灘渾水,不知道是誰給攪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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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道覺得鼻子非常癢,剛要打噴嚏,意識到自己被人給堵住了嘴。
他唔唔含糊著嚷了一會,成功吸引了長身立在一邊的藍衣青年注意,見對方懶洋洋看過來,還邁了步子,終於起了一點希望,想著這個人應該能把他從地上提起來,拿了他嘴裏的布團,下一刻,他背上一沉。
“嗷啊啊——”這一聲被布帛給堵住了。
青年大馬金刀坐在陳文道背上,滿臉不耐。這才什麼時候,就這麼熱了,今年夏天隻怕要旱。
陸仁在一邊給他打開折扇扇風,看他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如果不是顧忌著在路邊,隻怕都不會穿這麼規整,無奈道:“小王爺,這是個好差事,您別折騰過了,要是這小子折在半路,就成了您的錯了。而且,人家好歹是齊國公的孫子……”
穆蒔冷哼一聲:“國公的孫子怎麼了,我還郡王的獨孫呢。”
陸仁被噎了一下,覺得自己在哄一個大齡兒童,歎氣:“正好您來揚州,這才叫您抓了他回京麵聖啊。”
穆蒔笑道:“我留信說要來看揚州瘦馬,怎麼成了給陛下抓盜題小賊的了?”
陸仁聽著冷汗淋淋,想到自己找到對方的時候,這位爺已經被許多花船賭場拒之門外了,心說您那是看揚州瘦馬嗎,明明是因為逃皇後包辦婚姻出京,結果來了揚州沒錢了,所以找人家打麻將掙路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