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們聚在一塊的時候,她也是忽然注意到了秋紋,她戴著的手釧,價值不和秋紋的月例,也著實眼熟得很,賈瑛隻確定不是自己的,卻不知道到底是在哪瞧過。
賈瑛又問麝月:“秋紋家中可是咱們房的?” 人事她一直都是交給麝月的。
麝月點頭:“是,她爹媽都是跟著咱們房簽的,當初便是太太給的,秋紋年紀小,以後便是分府了,他們一家也是跟著咱們走,我想著太太一片苦心,便留下她了。後來因為她茶泡的好,姑娘提了她。”
賈瑛腦仁有點疼。
所以到底是她自己引狼入室,還是她老媽最近又想折騰她了?
問到這裏,賈瑛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查下去了。
再過一陣,賈珠的考核下來,說不定就調回京裏來了,若是這次王熙鳳生了兒子,老太太估計也不會再攔,二房也就能徹底獨立了。
所以她肯定也是要跟著搬過去的,到時候,老太太就護不住她了。
現下她和王夫人能夠勉強和平共處,說句俗氣的話,便是遠香近臭,現下有距離感,王夫人還能忍忍她,等到時候住一塊,隻怕還有硬仗要打。
所以說,如果真是王夫人讓秋紋的嬸子來試探她,她屋裏的《會真記》也是秋紋拿了,去王夫人那邀功領賞的話,那她現在相當被動了。
若是繼續查下去,保不齊要和親媽鬥法,這次徹底上黑名單,以後分府,那她被禁足都說不準,到時候別說詩社了。而且以王夫人遇到她和賈珠就理智崩盤的性格,如果再鬧大一些,隨便翻出幾個事,單她與穆蒔的事情捅出來,估計她能被賈政打死了。
哦,說不定穆叔叔還會被暴怒的賈珠恁死。
賈瑛這會子吃了酒,思維發散極快。
她現下連睡意也全消了,索性叫麝月幫忙沐漱了,一個人披了外衣,坐在桌邊,吃了一盅茶,終於是冷靜了許多。
她吹滅了燈,拿出通靈玉,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的全息投影,立刻看向上頭的心願單。
賈母:抹骨牌。
賈瑛:……我的奶奶,您老大半夜不好好睡覺,為啥忽然有牌癮了。
賈政:踹戶部XXX一腳。
賈瑛看著高達上千的達成後成就點數,抽了抽嘴角。
賈珠大病過,現在十分愛惜生命,是個作息穩定的好青年,早已經睡著了,心願欄是一片熟睡狀態的深藍色。
王夫人那一欄的字看得賈瑛頭皮發麻。
“明天叫寶玉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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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瑛破罐子破摔一般,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於是第二天,也不等王夫人找,她一早就過去給她問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