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你們親愛的林黛玉大佬說:

沒關係我們還可以做沙拉。

有位偉人說過一句話,雖然我忘了這個偉人是誰。

做一道好沙拉隻需要四個人:一個揮霍無度的人倒油,一個惜財如命的人放醋,一個老謀深算的人放鹽,一個歇斯底裏的瘋子攪拌。

出於這個菜真的很簡單,甚至不用火,沒有爆炸的危險,而且出於對她們信任,我同意了。

這是我做的第三個錯誤決定。

於是我被按在客廳打王者,還讓林黛玉看著我,把餐桌交給她們。

最開始是我的親妹負責切水果,我堂姐在廚房裏找能用來做沙拉的一切食材。

到現在為止,還很正常。

然後我堂妹來了。

看過我“有哪些‘還有這種操作’的故事”這個回答的人大概知道,我有個強迫症化學係堂妹。

就是那個學生時代把A大實驗室炸了的伯伯他女兒。

她表示,一切要按照嚴謹的比例混合,不然這菜再簡單,做出來肯定不好吃。

這裏我已經很想咆哮了。

隻是做一道沙拉而已啊,你們能不能隨隨便便切點水果蔬菜,隨便拿一罐沙拉醬攪吧攪吧,咱們大家隨便就吃了?

但是我特麼不能說話。

然後我隻能寫:你們還是隨心去做吧。

這是我犯的第四個錯誤。

以下是我一個個問了,複原出來的場景順序,這絕對是我聽說過最慘烈的沙拉製作現場。

堂姐把水果放進去,倒了某日牌的蛋黃醬,嚐了一口,說鹹了,堂姐又跑去廚房拿東西。

我妹正好從廚房出來,就擠了幾滴檸檬汁,嚐了一口,也跑廚房去了。

我堂妹看全部是是蔬菜水果,覺得營養不均衡,可以考慮往裏加一些肉,又放了三文魚和鷹嘴豆泥。

堂姐接著出來,往裏頭倒壽司醋。

我妹出來時,附近一個人都沒有,她這個甜黨開始往裏加蜂蜜。

我覺得我那幾天肯定命犯手抖星人,她一下倒了一堆。

所以她又加了半杯新鮮檸檬汁。

堂妹搜了下菜譜,發現沒有油,就倒了橄欖油。

這時候,正好我姓史的青梅來了。

她是個搖滾女青年,拿了那一缸,也不往裏看,瘋狂攪拌。

這還罷了,攪拌到一半,她覺得很難攪拌,想要加點水,撈起一邊一瓶透明液體往裏倒。

哦,我後來在桌邊發現了少了半瓶的嶗山白花蛇草水。

最後放在我麵前的,是一盆,顏色奇異,樣子清奇,風格難辨的,肉果蔬甜鹹酸混合沙拉。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它離奇的身世和混雜的血統,就覺得是我青梅手法太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