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不知道這培育螢光蓮的人和那地宮有什麼關係,也清楚前方的腳下那看似無異的地麵隱藏著傳送入地宮的陣法。這才是她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將情況告訴星,兩人分析了一下,小心地避開隱藏在地下的傳送陣,到了螢光蓮池邊。
細看,才發現看似毫無保護的蓮池,周圍布滿了禁製。禁止的等級不低,若不是她對陣法頗有研究,敢說以仙道宗留下的傳承,仙道宗陣法一脈的長老布陣的等級都不一定有他高,一般的弟子就算看到也沒辦法。
顧輕染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才將禁製通通解開,直接將這一池帶著螢光的池水和螢光蓮一起收入星閉關的地方。才發現蓮池下,有一塊巨大的螢石礦髓。難怪會將蓮池布置在這裏。
螢石髓顧輕染也沒放過,收起來一同埋到遷入星戒的蓮池下。揮手將留下的一個大坑填平到毫無痕跡,退出禁製的範圍,又將沒有毀掉的禁製改成了幻陣。
從外麵看,螢光蓮依舊。隻要不破開禁製進入其中,絲毫發現不了遠處的景『色』隻是一片虛像。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地宮。”顧輕染對又開始挖螢石的白羽說道,知道了顧輕染的打算,它挖得很有技巧。不認真對比絲毫看不出來牆上的螢石有被挖過的痕跡。
星在螢光蓮池遷入星戒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去修煉了。
白羽沒有問顧輕染為何那麼肯定荔菲碧被傳送到了地宮,她踏入傳送陣範圍時,一陣柔光亮起,瞬間來到一個青石堆砌的通道。
傳送的時間很短,她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顯然,這地宮,就是在傳送陣地下了。
白羽也再次發現了荔菲碧的氣息,指著一個方向道:“主人,荔菲碧在那邊。”
顧輕染想,那應該就是地宮的大殿了。
果不其然,顧輕染走進,就看到寬廣的大殿,荔菲碧站在中央。她腳下是閃亮的陣紋,形成一道光柱將荔菲碧籠罩其中。
她所在位置正是荔菲碧的側麵,能看到她雙眼緊閉,顯然是被拉入了幻境中。
不知道她的測試已經進行了多少,她停留在大殿入口,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陣紋突然光芒大盛,讓顧輕染不由閉了閉眼,再睜開,已經沒有了荔菲碧的蹤影。
看了大殿恢複了空曠,顧輕染抬腳上前,又在走了幾步後,對白羽說道:“球球,你先回星戒。”
看了一會兒,她還沒分析出那陣法是什麼。隻能看出是上古陣法,不知白羽跟著她進去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白羽乖巧地離開,她才一步踏入陣紋當中。
如所述,陣紋亮起,一個聲音直接從腦海中浮現。
“什麼是生死?什麼是因果?什麼是輪回?”
如暮鼓晨鍾的聲音直達靈魂,與問荔菲碧的問題全然相同。
在進來之前,顧輕染已經想好了答案,可此刻她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什麼是生死?什麼是因果?什麼是輪回?
不,那些答案都不是。
往日種種在腦海中如畫麵浮現。
前世艱難的生存,淪落街頭三餐不繼,幾經生死邊緣。後墮入黑道,殺人無數,自己也在數次徘徊生死。終於死於他人之手,又意外重生。
生死一瞬,一念生,一念死。死後便是輪回,又迎來新生,生死輪回。
花開生,花落死生死不相對,而是一體。有生便有死,進一步生,退一步死。
那什麼又是因果?
前世因,他世果。今世因,來世果。
她家破人亡是因,她複仇相報為國。她殺人是因,她被殺是果。
因果因果,她凡事行踏一步是因,帶來的恩怨情仇愛恨別離是果。因又是果,果又是因,因果不離。
那輪回又是什麼?
重重畫麵翻騰,顧輕染又從記憶中一幕幕找到自己的回答,無聲述出。
顧輕染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隻記得自己陷入了沉思,陷入了回憶。再清醒就到了一間石室,前方的高台,一顆『乳』白『色』的光球。
這光球不是和書中幫助荔菲碧覺醒光靈根的光球一樣嗎?難道不管是什麼回答,都是這個結果。
顧輕染疑『惑』著,去沉睡的星卻再次驚醒,激動地難以自己的聲音在她腦海想起,“染染,是混沌神源,竟然是混沌神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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