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臨近上課時間,越來越多的學生到了教室,堀尾已經說起了自己被警察詢問做筆錄的情形。

其實事情和他沒什麼關係,警察也隻是將社團裏的所有人都例行詢問過去,期間問到了他幾句話而已。

麵對警察的時候,他嚇得連話都說得磕磕巴巴,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在不知情的同學麵前吹噓,說一些自己給警方提供了重要幫助之類的話。

“說起來、”有人注意到了邊上剛到教室的越前龍馬,也好奇地詢問他,“我記得越前你也是網球部的吧?真的是這樣嗎!那幾個學長被勒令停課了?”

從大大的網球包裏拿出了作業本,越前隨手就把作業準確地丟到了奈奈子課椅邊的作業堆上,語氣滿不在乎地含糊回答了一句:“啊,好像是吧。”

作為“被偷球拍”的苦主,他本來都已經做好用鬆了線的破舊球拍,和那幾個“前輩”好好打一局的準備了,結果他拿著舊球拍,人還沒走到場地上,那幾個“前輩”就被警察叫走問話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幫他報的警,習慣用網球解決事情的越前心情有點複雜。

更多的學生圍在了堀尾的身邊,聽他翻來覆去地說昨天網球部發生的事情,三輪也在這個時候背著書包進了教室。

“發生什麼事了?”看見被眾人圍在中心正滔滔不絕的堀尾,三輪奇怪地問奈奈子。

沒等奈奈子回答她,耳尖的堀尾就聽見了她的話,然後激情澎湃地又重複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稍稍經過了他藝術加工的那種。

三輪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果然太過囂張的前輩最後還是會被製裁的!”堀尾最後這麼總結到。

“嗯……”三輪敷衍地用幾個語氣詞含混了過去。

她下意識地就看向了奈奈子,在偵探社打過工,她總覺得這個操作聽起來有那麼一點耳熟。

仰著一張沒有表情的小臉,奈奈子麵無表情地仰頭和三輪對視,黝黑的圓眼睛裏毫無波瀾,像是口深不見底的井,仿佛完全沒感覺到三輪在想什麼。

晨會課下課後,奈奈子就要把收到的作業搬去老師的辦公室。

大概是因為這是初中第一次交作業,因此班上的所有人都在上課前,就把作業都交了過來。

班上一共也隻有二十四個學生,作業搬起來不算很重。

在三輪的幫助下,她們一人搬著一科的作業,進了教職工辦公室,把作業放到了對應科目老師的辦公桌上,這樣就算是完成了任務,奈奈子覺得這份工作還是挺輕鬆的。

不管是走廊上還是教室裏,到處都是人來人往,不適合說話。

雖然很想知道是不是奈奈子報的警,但三輪還是抓心撓肝地憋了一個上午,才在午休的時候,拉著奈奈子便當盒,跑到了教學樓後頭偏僻的地方,一臉糾結地問奈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