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哦?”
太宰給出了一個讓奈奈子有點意外的回答。
“不過社長的傷勢現在基本已經治療好了,所以社長就親自提著刀去收拾那些罪犯們了。”他繼續說道,語氣十分自然地就銜接上了奈奈子的話,“隻是有一隻‘漏網之鼠’跑出來了,我和國木田君就是來抓捕這家夥的。這個罪犯剛剛才被軍警從我們碰麵的那家露天咖啡廳押送走呢。”
“小奈奈子有看見嗎?軍警用來武裝押運的防爆車,正好是往你來的那個方向開走了呢~”
他語氣輕快地問道,卻並沒有得到奈奈子的回答,低頭看向了走在身側的奈奈子,太宰叫了一聲:“小奈奈子?”
毛茸茸的小腦袋抬了起來,腦袋後綁著的小馬尾辮晃了晃,看起來細細軟軟的,就像是狗狗彎彎的小尾巴,奈奈子黝黑的眼鏡看著太宰治,沒有光亮的眼瞳裏什麼情緒也看不出來,像是地底沉寂的河流,被這樣的一雙眼睛盯著,隻給人一種很認真在專心聽對方說話的感覺,專心到有點滲人。
沒有想到太宰真的有在工作,奈奈子十分嚴肅地在心裏反思了一下自己。
刻板印象就和以貌取人一樣,都是很不好的習慣,她不應該因為太宰一年有十分之九點九的時間都在曠工,於是就覺得他最後的這十分之零點一的時間,就也沒有在工作。
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奈奈子非常真誠地和太宰道了歉:
“太宰,你沒有在河裏。”
太宰治:“?”
深諳人心的太宰治有十分之九點九的時間,都能夠搞明白亂步先生的這個女兒小腦瓜裏都在想些什麼,但是依然有著那麼十分之零點一的時間,他還是完全無法get到奈奈子的腦回路。
他想了想,不管怎麼樣,對於奈奈子這種將他和“河流”強行綁定在一起的堅持精神,太宰還是十分感動的。
於是也對奈奈子回答道:
“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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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和太宰一起回到偵探社的時候,社裏隻有事務員們和直美在。
社長秘書春野正在帶著員工們收拾文件,奈奈子和事務員們點頭打了招呼,就放下了書包,然後開始和同為學生的直美一起寫作業。
調查員們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正如太宰所說,社長雖然臉色有些憔悴,但是並沒有奈奈子之前以為的那麼嚴重,走動間身形筆挺、步伐穩健,和國木田說話的時候語氣也依然沉著冷靜,從外表完全看不出受了傷,回來的時候腰間還綁著他的太刀,看起來確實很像是剛砍完歹徒回來。
“爺爺。”奈奈子叫了社長一聲。
和國木田說完話的社長正準備回社長室,聽見了奈奈子小聲地叫他,他停下了腳步,循聲看了過去,就看見了坐在空置的辦公桌邊,手裏握著水筆、麵前的桌麵上攤著一本作業本的奈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