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在水裏掙紮著,他的腳動不了了,他的手也動不了,又有條冰冷的東西爬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輝哥有種不好的猜想。
果不其然,那條東西捆住他的脖子,再用力一收。
這一收,是用了狠勁了的,直接箍得他直翻白眼,差點就當場交代了。
對方好像不想一次玩死他,稍微鬆了鬆,再猛地一收。
在水裏本來就無法呼吸,再被這個不知名的東西一收緊脖子,輝哥差點死了。
這回,輝哥終於知道纏著他的東西不是蛇了。
可為時已晚,他已經錯過了機會,他之前以為是蛇不敢動,現在知道不是蛇,但他動不了了,這個東西再一次收緊他的脖子,他又翻起了白眼。
又一次體會到瀕臨死亡的感覺。
輝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他很肯定,它想要他的命。
為什麼?!它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那麼恨他?!
就在輝哥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藤條托起他的頭浮出水麵。
剛吸了口氣,感覺自己好像要活過來了,還沒來得及求救,他又被拽進水裏了。
一連搞了幾次,每次輝哥缺氧快死的時候,又送他上去呼吸。
反複幾次,輝哥眼前出現幻覺了。
他看到一個長相清麗的女孩在對他笑,“輝哥,從六樓跳下真的好痛,你陪我一起痛好不好?我在墓園的鄰居都冷冰冰地不理我,你來和我當鄰居好不好?”
她笑著笑著,眼角就流出了血淚,清麗的臉變得血肉模糊,伸出帶著長長指甲的雙手,用力地掐住他的脖子,一邊掐,一邊大聲笑。
輝哥想起來了,這個女孩叫陸清,以前也是他手下的藝人,她才剛進圈不久,性子又很剛烈,剛好他認識一個變態投資商,就喜歡馴服剛烈的女孩。
他讓陸清去陪酒,說給她女主資源。
她不答應,後來費了好一番功夫,還讓助理偷拍了她的隱私照,才威脅她去吃頓飯。
到了飯桌上,輝哥卻夥同變態投資商一起給她灌酒,陸清求救無門,手機也被輝哥收走了,最後被逼得跳樓了,正好對麵樓的監控拍到,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被定性為自殺。
陸清父母重男輕女,女兒的死在他們眼裏隻是搖錢樹沒了,投資商給了他們一筆錢,有錢給兒子蓋房子,而且女兒是自殺的,陸清的父母就不追究了,也不想知道她為什麼跳樓。
這件事,就被掩蓋下去了。
輝哥當年也害怕過一陣,還去寺院請了平安符。
七八年過去,他都快忘記陸清了。
輝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真的是陸清,陸清來找他報仇了。
那個變態投資商上個月車禍死了,會不會也是陸清做的?投資商死了,現在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