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還有十八株一代蘆苗,有三株是上次開過花,結過種子的。

另十五株還沒有長成。

林一念又催生了五株蘆苗,讓它們快速開花,並結出種子。

摘下種子,她又把要送走的八株蘆苗都從帶她頭像的花盆裏,移植到一次性育苗杯裏,上次她的兩個花盆聽說被換掉了,這次直接就不給他們花盆了,浪費了她兩個花盆。

把八株蘆苗移植好,林一念就給周欣發去消息。

和周欣說好後,她就拿個蛇皮袋把八株蘆苗裝好,再牽著狗子出門了。

來到蒙蒙的打印裏,周欣接過她的蛇皮袋,心疼得眉毛都擰起來了。

這麼珍貴的藥草,她拿蛇皮袋裝著拎了那麼遠?

周欣來不有及多說,趕緊把八株蘆苗從蛇皮袋裏解救出來了,整整齊齊擺在小會議室的桌子上,被拎了一路,好在它們依然鮮活,沒有受到損傷。

她又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林一念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那就交給你了。”

周欣兩眼放光地盯著幾株蘆苗:“我今晚就把它們安全送到容城。”

什麼時候送走,林一念一點也不關心,她該做的都做完了。

她隻要等後續消息,看天台上的蘆苗還沒有繼續培育的價值,如果沒有培育價值,那就把二代種子全部撒在種植園裏,它的花可可愛愛的,當成花來種。

又看了周欣一眼,她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太對。

看蘆苗的眼神太熱切了,再聯想到她之前的表現。

林一念問:“試藥的誌願者你認識?”

周欣用力地點點頭,“那是我的雙胞胎弟弟。”

特殊管理處培育出古蘆苗,還處於保密狀態,自然就不會對外公開征集誌願者,知情者都少之又少,能報上名的,都是他們的親朋好友。

周欣的弟弟有幸被選中了。

她又說:“古蘆苗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林一念就不說話了,這些古蘆苗然是她種出來的,可她也不知道藥效怎麼樣,她捧著茶杯坐在桌前,又聽著周欣一頓絮絮叨叨,說起他們一家人不知道崩潰過多少次,可在他麵前還在強顏歡笑,要拿出最好的狀態去麵對他。

周欣一個人說了好久,看樣子也是壓抑了很久。

終於看到希望了,又被人問了一聲,就想要找人傾訴。

傾吐完壓抑了幾年的心事,周欣帶著歉意說:“讓你見笑了,也不該對你說這些。”

林一念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先走了,威風想出去玩了。”

她不太會安慰人,尤其是這種病患家屬,也沒辦法對她說出“以後會好的”,有時候覺得這句話挺虛偽的,不是每個人都有以後,對絕症患者的家屬說以後會好的,更是紮人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