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紀算了算禪院直哉的年紀:“但他現在才六七歲,最少也要七八年呢。”
禪院亮介點頭:“我向直毘人大人提了瑛紀少爺想繼續讀書的事,直毘人大人不反對。”頓了頓,他說了個小道消息:“對了,瑛紀少爺,之前您不是說咱們居住的院子有外人進過嗎?我打聽了,貌似是直哉少爺帶著五條家的六眼去了一趟。”
禪院甚爾驚叫起來:“什麼?我打死那個小兔崽子!”
瑛紀了然:“直哉那麼乖的孩子,的確容易被騙。”
——都是吹甚爾的人,瑛紀對禪院直哉的印象非常好。
禪院亮介繼續說:“直毘人大人擔心直哉少爺再壞事,所以說您沒什麼事就不用回家了,上大學的話,他出學費……”
說到這裏,禪院亮介的目光落在甚爾身上:“如果甚爾少爺也能考上大學,直毘人老爺說,他也給您出學費。”
瑛紀歡呼起來:“歐耶!叔父萬歲!”
禪院甚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就算了,高中畢業後我會先在東京留兩年,然後一起去伊豆吧。”
伊豆的確是個適合定居的地方,陽光、沙灘、海浪以及少少的幾個咒靈,那樣的生活一定很舒心。
甚爾長出一口氣,他最近有些魔怔了。
上高中隻是為了有個合理的借口離開禪院家,學習能提高賭博概率,但生活又不全是賽馬和鋼珠。
人生重來一次,有了不一樣的開端,為什麼還要走一樣的路呢?
想到這裏,禪院甚爾決定放過自己,不和數學死磕了。
於是禪院甚爾故態複萌,又愉快地拎著砍刀去砍詛咒師了。
手起刀落,送人上路,拿錢回家。
他想,我早該這樣了,幹嘛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啊!
隻是在學期即將結束的時候,筒井專門到甚爾的班級門口堵甚爾。
“可算找到你了。”
筒井認真對禪院甚爾說:“馬上要放春假了,你能抽出一點時間嗎?”
禪院甚爾琢磨著第一學年快結束了,馬上是計算社團分的時候,要是這時候和筒井鬧矛盾,他的社團分完蛋了怎麼辦?
於是他難得好脾氣地說:“有什麼事嗎?我得提前安排時間。”
筒井見禪院甚爾沒立刻拒絕,不由得鬆了口氣:“去年咱們參加高中聯賽,第一輪就淘汰了,今年春季聯賽,我想試著努力一下,也許我們能進第二輪。”
禪院甚爾麵色古怪:“……我記得圍棋團體賽是三局兩勝吧。”
禪院甚爾對圍棋可是一竅不通,就算筒井自己努力練習,湊數一樣找到的第三個社員贏不了也沒用啊。
筒井點點頭:“但是三穀升學了!他之前是初中部的,現在升到高中部,他絕對能贏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