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紀是0咒力,束縛和詛咒纏不到他身上!”

“我們有血緣關係。”禪院直毘人一哂:“傻小子,根植於血脈的詛咒數不勝數,五條悟出生後,他的親生父母立刻被藏了起來,真以為是五條家的長老擔心父母對五條悟有影響力?我們禦三家大多住在祖宅,你以為我喜歡這連網絡都需要繞圈子拉線的破地方嗎?”

“你是身體方麵的天與咒縛,不怕血緣詛咒,瑛紀不行。”

禪院直毘人的語氣緩和下來,他知道不能逼迫太狠,他先曉之以情:“我自問這些年對瑛紀頗為照顧,也許禪院對不起你,但沒有對不起瑛紀吧?”

甚爾抿唇不語。

禪院直毘人又講道理:“就算瑛紀是0咒力,可他的斬擊能斬開無下限,如果他脫離禪院,沒有禪院的庇護,你覺得總監部會放過他嗎?九十九由基都被總監部盯著,更何況瑛紀?”

“是,你很強,你可以幹掉一切敵人,但你希望瑛紀生活在危機之中、時刻警惕不知名的敵人嗎?”

最後禪院直毘人主動退了一步,他說:“你得到你想要的,以後和禪院沒關係,瑛紀是個禪院,禪院自然會保護瑛紀。”

“我可以向你承諾,除非是家族危急時刻,我會找他幫忙,其他時候他可以自便,做他想做的事。”

甚爾挑眉:“哪怕他不做任務?但你們要給他發錢?”

禪院直毘人滿口說:“可以,隻要他的要求不損害禪院的根本利益,我都可以滿足。”

甚爾陷入了沉默。

他的目光落在身前的榻榻米上,有些失神。

他想到了當年星漿體事件時,自己執意要幹掉五條悟的原因。

明明是沒錢的活不幹的,可麵對重新活過來的五條悟,禪院甚爾還是站在了五條悟麵前。

因為五條悟是當代咒術師中的最強,隻要殺了五條悟,就相當於將否定自己的禪院、咒術界和所有的一切都扳倒了。

禪院甚爾想要肯定自己的強大,那就必須否定五條悟。

隻是甚爾沒想到,這一次,他從另一個角度達成了目的。

瑛紀在甚爾的引導下用謊言欺騙了禪院,並以0咒力無術式的身份成為禪院家不可缺少的依靠和支柱,何其可笑,何其荒謬。

“……可以,但我有個要求。”

禪院甚爾露出極為惡劣的笑容:“禪院家長老和禪院扇必須知道這件事。”

禪院直毘人略一思考就說:“甚爾,你想看到他們臉上後悔的神情嗎?”

禪院甚爾反問:“我不能想嗎?”

這位老者歎了口氣,他如此說:“如果瑛紀同意,我就同意。”

禪院甚爾停頓了幾秒,最終道:“算了,隻要讓禪院扇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