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些禪院們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瑛紀身側的玉犬上,繼而又去看伏黑惠。
先不說禪院們心裏怎麼想,此刻麵上倒是都流露出了一副欣慰和高興的神色。
瑛紀走到前方第一個位置坐下來,他將伏黑惠放在身側。
伏黑惠這才注意到自己親爹伏黑甚爾就坐在瑛紀斜後方的位置,隻不過這裏恰好是個視覺死角,隻要伏黑甚爾不開口,就不會引人注意。
伏黑惠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這是禪院家在開會嗎?
上首的禪院直毘人神色溫和地看著伏黑惠,他對瑛紀說:“小惠恢複的不錯嘛,之前不是說被咒力反噬了?”
瑛紀點點頭,他抬手摸了摸伏黑惠的額頭,似乎在判斷溫度:“似乎好了一些,還能用術式了。”
玉犬坐在伏黑惠身側,像是伏黑惠的依靠。
瑛紀對伏黑惠說:“這是禪院直毘人,按照輩分是你的叔爺爺。”
伏黑惠有些不知所措,他自然是認識禪院直毘人的,但他以前都直呼名字。
男孩下意識地去看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單手撐著下巴,他懶洋洋地說:“想認就認,不想認就算了。”
伏黑惠有些不明所以,對麵的禪院扇麵露不滿之色:“除族的人還有臉開口?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伏黑甚爾漫不經心地說:“關你屁事。”
瑛紀心知弟弟和扇叔的矛盾完全不可調和,於是他選擇性地沒聽到倆人互相叱罵,而是對伏黑惠說:“大家在商量你回歸禪院的事。”
若是伏黑惠認了禪院直毘人這個叔爺爺,也就是說他要回歸禪院了。
伏黑惠的小臉刷得白了,他抿唇,小聲說:“我是伏黑。”
瑛紀知道伏黑惠的想法,所以之前開會時他始終沒說什麼,任由族長和其他族人暢享未來十影法對陣六眼的美好景象。
此刻伏黑惠這麼說了,瑛紀才看向禪院直毘人:“小惠是甚爾的孩子,他是伏黑,如果他不樂意,我看就算了吧。”
禪院甚一忍不住給了自家弟弟一肘子,胡扯什麼呢?怎麼能讓十影法脫離禪院?!
禪院扇微微睜大眼睛,他倒是沒第一時間反駁瑛紀,這老頭想的是,如果十影法脫離禪院,瑛紀那邊就少了一個成為族長的籌碼,對他有利啊!
禪院直哉摸了摸袖子裏的晴天娃娃,他一言不發,表情陰晴不定。
但禪院直毘人不僅僅是單獨某一支禪院族人,他還是整個禪院的族長,從禪院家族整體來看,十種影法術當然要回歸家族。
於是老頭拿出了當初伏黑甚爾送回來的出生證明。
“可他的確是你的兒子啊,瑛紀。”
瑛紀:?
伏黑惠看著那張泛黃的出生證明,上麵清晰地寫著母親葵生,父親禪院瑛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