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申楠很快走過來,在餘曄麵前站定,冷淡的說:“你做什麼?”
餘曄無辜的聳肩,“我做什麼了?”
“我在上課。”
“所以我沒刺你眼睛。”
曲申楠蹙眉盯著她,幾秒後隱忍著說:“餘小姐,不要這麼幼稚。”
“唉,真沒意思。”餘曄往桌上一趴,衝著劉莎的方向賊笑。
曲申楠對著她的後腦勺好一會,轉身走了回去。
人一走,劉莎立馬拖著凳子湊過來,小聲說:“你吃飽撐著撩他上癮了?”
餘曄說:“好玩嘛。”
“是真好玩還是真看上了?”
“你猜。”
“靠!”
兩人在後方嘀嘀咕咕,突然響起一陣嘔吐聲。餘曄立時抬頭看過去,坐過道旁的一個小孩正扭著身子痛苦的趴在那。
好巧不巧,正是那個小結巴,劉少紅。
小孩麵色慘白,臉上滿是冷汗,曲申楠給他做了簡單檢查。
餘曄說:“什麼問題?”
“急性闌尾炎。”曲申楠盯著劉少紅,“疼多久了?”
劉少紅吃力的說:“上、上午開始的。”
現在下午第一節課剛結束,時間已經過去很久,這小孩很能忍。
餘曄說:“怎麼辦?”
“需要動手術。”
山上沒條件,他們必須趕緊下山去鎮上醫院,中間又要花費不少時間。
這一點大家心裏都再清楚不過。
餘曄說:“時間會不會來不及。”
曲申楠看向她,“那也得走一趟。”
他們麵臨的不單單是時間,還有相當不便利的交通,路途顛簸很難說最後會造成什麼影響。
大家聞訊趕來,一致認為當務之急是抓緊時間趕往鎮醫院。
較為年長的教師不同意,認為應該將孩子送回家尋找當地的土醫生解決,這是當地長年累積下來的風俗。
劉莎氣急敗壞的說:“你們身為教師認為那些拿泥土泡點水喝的玩意真的能治病?”
老教師用著極為不標準的普通話表示,能,絕對能。
餘曄說:“你確定沒治死過人?”
他表示哪怕死也不是神棍的責任,而是這人的命數到了而已。
眾人瞬間沉默。
一直沒說話,較為年輕的那位瘦小教師這時走出來一步,低聲說:“我跟你們一起下山。”
他跟老教師是父子,這話一出口年長的這位瞬間激動的衝他一陣劈裏啪啦叫嚷,對方不為所動,隻是看著曲申楠重複了一遍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劉少紅家裏沒什麼人,有事我可以幫忙。”
很明顯這位要理性的多,從談吐也不難發現所受的教育也要相對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