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字,字跡行雲流水,能瞧出寫信的人是個性子溫潤,隨和之人。但這個字跡,許芊芊總覺得莫名的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筆跡。

她垂眸,將信件上的內容緩緩讀了出來。

“今日一見,甚是想念,不知下次再見是何時,

我懇求天爺能讓我在淩安的日子久一些再久一些,最好是一輩子,那麼,我便可以日日都看見你,

你不知,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天地為證

我隻盼,你能多看我一眼,多把目光看向我,

我如今隻盼,兩日後聖上狩獵,你能將目光看我一眼,哪怕多一眼。”

......

一封信讀完,許芊芊指尖顫了顫,目光從信件中依依不舍的收回。

流蘇立在一旁掌燈供許芊芊讀,見她停下,她好奇的問道:“小姐,這是...誰寫給夫人的?”

信件上沒有署名,隻是字跡有些熟悉。

這種怪異一直圍繞在心頭,她覺得怪怪的。

許芊芊看著這個字跡,陷入了沉思,眉頭輕蹙,她幼時曾看見過父親書房中的字跡,與現在的字跡雖說有相似的地方,但還是有些出入。

但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了,字跡有些變化出入也屬實正常。

許芊芊思忖片刻:“應該...是我父親吧。”

她的臉色又恢複了正常,許芊芊看著小匣子裏滿滿當當的小東西,她隨手翻了翻,有許多信件,信件的最底下,還有一個朱釵,朱釵是對半開,這裏隻有一半,還有另一半許芊芊在匣子裏卻找不到。

她抿了抿唇,目光緊鎖著這個朱釵。心裏總覺得有些怪異,好似在哪裏見過這個朱釵,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心裏頭本陳雜的思緒,在看見母親的東西時,心頭的那種飄忽感和怪異感一直繞著她的心,讓她有些悶悶的,不得勁。

許芊芊將信件又放回了匣子裏,躺在床榻上,望著月光發呆,那雙美眸顫了顫,終是挨不過困意,頭一偏,就睡了過去。

......

翌日,辰時二刻。

許芊芊在堂內替顧老夫人捏著肩膀,顧老夫人閉著眼。

堂內安靜無聲,丫鬟們奉茶上前。

許芊芊柔聲道:“外祖母,力道可還行?”

顧老夫人緩緩睜開了眼,握住了許芊芊正替她捏肩的手,旋即,低聲道:“昨日,殿下來這裏的意思,你可明白?”

許芊芊怎麼會不明白,他的目的無非就是在告訴顧家人,他與她之間並沒有斷幹淨,顧家人若是明事理,就應該知道,不再和秦家的人來往。

但不管是選擇是哪個,顧家的人都會得罪其中一個,許芊芊明白,這是自己在給顧家的人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