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怎麼可能嚇得到已經瘋魔了的許慶明,“我可是個瘋子,我怕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自你去後,我便再也沒了想活下去的念頭,但是我死之前,你也不會好過,她欠我的,你都要補給我。”

顧青寰自始至終都沒有欠過許慶明什麼,這一切不過都是許慶明自個兒的想法。

那雙手又開始撫摸她的眉眼,而後到了她的脖頸,許芊芊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可她到底是個還未及笄的少女,這種惡心、令人倒胃口的感覺,讓她瞬間尖叫出聲,破口大罵道:“滾啊,混蛋。”

顧青寰當年也是這樣罵他的。許慶明像是回到了那天,那種邪惡的占有欲愈發的明顯,他的手從脖頸處到了她的肩膀處,眼看著就要解開她的衣裳時,暗室的門突然轟的一聲,打開了。

許芊芊那本因絕望而閉上的眼,瞬間睜開,她往身後看去。

暗室的門口處,石門倒塌,掀起了一陣塵埃,那塵埃下,一個男子佇立在門口,男子穿著一襲黑色的華服,烏發玉冠,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上拿著一把扇子。

就在最後一個石子塌下的瞬間,響起不重不輕的悶聲時。

許慶明看著晏呈的眼,非但沒有退縮,甚至當著他的麵一把將許芊芊的衣裳給撕下來,而後大聲笑道:“殿下是想加入,還是想觀賞?”

這句話,委實是最最最惡心的了。

許芊芊看著晏呈,一雙眼紅透了,無聲道:“殿下...”

她的這番模樣,落在了許慶明的眼裏,像是無聲的挑釁,他一把將她的頭給收回,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去看晏呈。

許芊芊瓷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裸露出來的肩膀,讓晏呈的一雙眼頓時紅透,他的心像是被一把刀狠狠的刺進。

再來一次。

他怎麼會讓她再受委屈。

他再也忍不住,執著扇腳一點,兩三大步便飛到了許慶明的身前,動作之快,讓許慶明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踢開了。

而後,一把將自己身上的外衫除下,蓋在了許芊芊的頭上。

低聲道;“綿綿,別怕。”

——我是來護著你的,不是來笑你的。

身上是他的外衫,帶著他的氣味,那種溫暖又熟悉的感受,是她前世的歸宿。

她不由得又想起那個夢。

那個白發斑斑,無人陪伴的晏呈,他並未像她想象的那般,過的很開心瀟灑,前世的他因為她的離開,過的像是個傀儡。

這個向來孤傲的男人,若非真的傷心,又怎麼會把自己的一生過成這樣?

前世的一切都是個誤會。

他的冷漠、大伯父的入獄、這些她當初以為無法跨越的鴻溝,如今在他的保護下,一點一點的攻下她的心牆。那些誤會成了扭轉的繩索,再次將兩人的命運交織再一起。

許芊芊思緒遊走的時候,被晏呈一把攔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