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呈擺了擺手,“這些都不是孤今日來要同你說的事,玉佩的事情,孤沒打算不認,但是姨母既然說年事已高,想給你找個好人家,孤已經向聖人請了旨,將你賜給戶部尚書的兒子,為人清廉端正,想必待妻子也是極好的。”

薑純的眼眶瞬間紅了,幾滴淚掉下來,她哽咽道:“殿下,純兒不想嫁給別人,純兒對殿下的心,天地日月可鑒,殿下為何不願意給純兒一次機會,是不是母親讓殿下不開心了——”

“不是,”晏呈幹脆了斷的打斷,他不是一個因為一句話不開心便將事情做絕的人,而接下來要說的話,才是他真正想說且導致他今日這樣無情的,“孤不願意給你機會,是因為孤要娶心上人,孤也答應了芊芊,一生一世一雙人。怎可說謊?”

前世,他就是看見那枚玉佩,東宮裏本來就有一個黃家的人,多一個也不多,算是圓了母妃的心願,於是便點頭答應薑純入東宮。如今一回想起來,許芊芊對他失望,情有可原。

“孤以前總是把最重要的人放在最後,總覺得她不會走,但當失去的時候,孤才知道,自己錯過不單單是一個人,而是整個世界。”

“孤做了很多次傷她心的事情,這一次,孤要讓她看見,孤的決心,”晏呈的目光是看著隔壁的包廂而說,聲音一字一句,低沉堅定,“孤一定會,給她想要的一片天。”

“所以,你昨日去沁妝閣的事情,孤身為你的表兄,暫且饒你,若還有下次,決不輕饒!”

.......

隔壁包廂內的許芊芊,將兩人的對話盡數聽了全。

喉嚨發澀,眼眶也酸脹的厲害...原來,晏呈前世納薑純,是因為薑母拿了安妃多年前贈與的玉佩作為要挾逼迫。

納側妃,並非他所願。

實在是無可奈何、無奈之下方才納妃。

但是朝中盯著晏呈後院位置的大臣們多到數不清,其中前任工部尚書就一心想要將張棉塞進後院,但是給晏呈拒絕了,借口是許芊芊要鬧,能拒絕的,他都拒絕了。

能進來的都是無法拒絕,可任憑後院下藥的下藥、裝病的裝病、引誘的引誘、他都不為所動。

盡管對她冷漠,可卻也夜夜宿在她的歲闔殿。

可能是覺得她敏感多疑,有時候處理政務晚了,宿在主殿的側房內,他也會派人先去她那通傳聲。

無一遺漏。

今生,又是這樣的逼迫,可他卻做出了完全不同的選擇。

他真的做到了,答應她的事情。

一生一世一雙人,雖說很難,卻有了好轉的苗頭。

至少,他明白了,她才是心中的第一,做事情之前會考慮她的感受,而不是將她拋擲腦後。

許芊芊嘴角輕輕的揚起,流蘇在一旁瞧見,掩唇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