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卿的木簪子前些日子壞掉了,想買個新的,隻是一直沒有人願意幫......”說到這時,男子的眼眸微轉,定定的停在女子的側臉上:“不知童山姑娘可否幫懷卿?”

童山聽曉是幫買木簪子鬆了口氣,隻是買個簪子而已,做甚作這副模樣,她還當是什麼難為情的事:“我知曉了,回來時我一起帶給你。”

“嗯......”江懷卿雙頰浮起了一絲紅暈,一雙眸子帶著柔光凝著她,輕聲道:“隻是木簪便可,回來時懷卿會將銀兩還給童山姑娘。”

一個木簪能值幾個錢,童山沒有太在意的對他點頭:“先走了。”

“嗯,拜托童山姑娘了。”

江懷卿望著遠去的女子,微垂了雙眸,這才將敞開的外衣攏了攏。

......

剛出了村口童山便見著蹲在村口處雙手托著下巴的葉開夏。

葉開夏也瞧見了她,倏地站起身子走過來:“你今日怎麼晚了那麼多?我在這等了你好長時間了。”

“沒事,在家裏耽擱了些時間。”

“哦。”葉開夏絲毫沒有懷疑,將自己提的一大包東西往肩上顛了顛:“那我們快些走罷,再晚些要錯過早市了。”

“嗯。”

兩人並肩出了村子,童山無意間卻瞥到了往村口去的一個身影,她不禁停下腳步轉頭看去。

隻見那女子身材不高卻痀僂著背,披著一件破舊的衣裳,露出的手瘦得隻剩皮包骨,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別的目光,回頭向童山看來,那臉頰好似沒了肉,瘦的緊貼在臉骨上。

突然她對著童山這邊齜牙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襯著一雙微微突出的大眼委實詭異的緊。

站她身旁的葉開夏見人突然停了下來,正不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是那痀僂的身影,葉開夏嘴一撇眼裏露出幾分嫌棄。

“那人是村裏頭的劉老四,整日嗜賭成性,想來昨日定是一晚都在賭坊過了。”葉開夏與一旁皺眉的童山解釋著:“村裏頭的人都不喜她,模樣長的可怖就算了,還整日不做正經事兒,若不是她平日在村裏頭還算安分,村長早將她趕出村了。”

都快三十的人還沒有娶著夫郎,不過想想也是,這般模樣還嗜賭,誰願嫁給她?

葉開夏瞥著那人影撇撇嘴,手背碰了碰童山:“行了,別看了,我們還得趕路呢。”

童山收回目光,將肩上的擔子換了肩,才繼續與她並肩走。

兩人來到梅花鎮時確實要比以往晚了點,不過還好早市時辰也還沒過。

“欸,童山今日你怎麼晚了?我方才來了一次沒見著你,又回去了。”

童山剛將簍子放下便已經有人過來問了,她將包子裹好遞給她,麥色的臉龐揚起質樸憨厚的笑容:“在家裏頭耽擱了些時間,所以今日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