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想心下就愈是興奮,許雲臻緊張地口中不斷泛起唾液,貪婪的目光幾乎要將少年吞噬。
腳下猛得跨出一步,雙手伸向站那一動不動的人,卻在觸及少年冰寒刺骨的眼神時,全身的肌肉似被凍住,伸出的手也韁在了半空。
“長、長秋......”少女的聲音仿若被人扼住了喉嚨。
葉長秋眸光森冷,緩緩瞥了眼她伸來的手,唇角一側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嗓音低柔地警告:“我勸你最好不要做這般讓你後悔一生的蠢事。”
“畢竟,這可不止關係到你前程這般簡單。”
少年那森冷陰戾的眼神讓許雲臻心生寒意,方才壯起的色膽也縮了回去,韁硬的雙手微動了動,緩緩收回,嘴角抽搐了幾下,扯出了個難看的笑容:“我、我方才隻是、隻是想......”
許雲臻想給自己找個借口,可在葉長秋輕蔑諷刺的目光中自己的心思好似完全袒露在他麵前,無所遁形。
一股羞辱之意在心間彌漫開來。
剛縮回去的心思又好似野草一般瘋漲,隻要得了他的身子,日後他便奉她為天奉她為地,先下說的也不過是嚇唬她罷了!
許雲臻一雙眼睛布滿了紅血絲,目光緊緊鎖在少年身上,腳步緩緩向他靠去。
“嗤”葉長秋輕蔑地冷笑了下,完全沒將她看在眼裏。
“你們在做什麼?”葉開夏單手撐開窗杆,趴在窗前,目光怪異的看著他們兩人。
許雲臻韁在原地,心底的那點心思徹底消了下去,僵硬的看向那邊的葉開夏,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開夏姐,你、你也在啊......”
明明探了好些日子,這個時候葉開夏應該早就去了鎮上才是,竟沒想著她也還在家裏!
“這是我家我當然在。”葉開夏撇撇嘴,這人不是許家那什麼未來狀元嗎?怎麼瞅著傻兮兮的,就這樣還想考狀元?
“沒、沒事,我、我就是過來找夫子的,夫子沒、沒在我就先走了......”少女說話甚至都不能連句。
冷冷望著少女遠去僵硬的背影,葉長秋在一旁眉宇間的厭惡都快要溢出來了,他之前竟將心思放在這般的蠢人身上,當真失算。
“都些什麼人呐......”葉開夏瞥了眼回房的葉長秋,不屑的哼了聲,將窗杆放下。
......
那方臉色難看的許雲臻剛回到家便被坐院子裏曬太陽的陳氏叫住。
陳氏蹙眉問道:“去哪了?是不是又去玩兒了?”
“沒有。”
“那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曉你過兩日便要去考秀才了?還不多去看點書。”
“知曉了。”許雲臻沉著臉低低應了聲,轉身便想往房裏走。
“欸,你等等。”陳氏似想起了甚,直起身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畫像,對她招了招手:“阿臻你過來。”
等人走過來了才將手上的畫像遞給她,笑眯眯道:“剛剛那個媒公才來了這,這都是些清清白白的小郎君,你瞧瞧哪個合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