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夏眼珠子不停跟著麵前的不明之物轉啊轉,皺眉,直接抬手將它扯下:“這是什麼玩意兒?”

荷包?這人給她荷包做甚?而且這荷包未免太醜了些,莫不是存心羞辱她,刻意這般。

葉開夏撇嘴,剛想丟掉,卻聽少年懶洋洋開口:“這個是童山給你的。”

“什麼?”葉開夏眉頭皺得愈深,低頭翻看著荷包,上麵還有一個繡得極醜的鳥兒,若不是那明顯的鳥喙,她還真認不出來這繡得是個甚:“你莫要瞎說,童山給我這玩意兒幹什麼?”

明顯不信他的話,童山怎麼可能送她這種玩意兒?兩個娘們送這個,想想都起雞皮疙瘩。

“啊,原來你還沒有蠢透?”少年佯裝驚訝,那俏生生的模樣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葉、長、秋!”葉開夏一字一頓地低吼,手中的那塊布料被她揉作一團。

葉長秋恍若未瞧見她氣極的模樣,幽幽晃到石桌前坐下,單手撐著腦袋,小小打了個哈欠:“何必這般暴躁?那荷包可是你心上人繡的,你也不要?”

怒火燎燎的胸口驀地泄了氣,葉開夏愣愣地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將褶皺非常的荷包攤開:“你說......這是蘭兒繡的?”

蘭兒繡的荷包為何會在他手裏?

葉長秋不屑的瞥了眼女子癡傻的模樣,就一個醜得不能入眼的荷包而已,當真是沒出息。

前一刻還嫌棄,現在已經寶貝的將荷包捧在手心的葉開夏眸光閃閃,快步走過去坐到少年身邊,磕巴的模樣已然沒了方才的氣勢:“你、你是哪裏得來的這個荷包?”

其實問時葉開夏已經隱約知曉了,雖說可能是送給童山的,可是現在在她手上,想想是蘭兒親手繡的,心裏即緊張又激動。

葉長秋涼涼瞥了她一眼,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見人沒有理她,葉開夏也沒有在意,咧著嘴角,將荷包看了又看,好似手中的是個甚珍寶一樣,連對著自己最喜歡的木雕都沒這般稀罕過。

仔細瞧著那色彩不均的鳥兒,其實也蠻別致蠻可愛,不像方才瞧的那般醜,葉開夏喜滋滋的想。

......

今日童山沒有在酒樓呆太久,晌午剛過就已經到了家門口。

遠遠便能瞧見在院子那小塊地忙活的關氏,等人走近了,關氏也隻是抬頭瞄了一眼,轉個身,隻當是沒瞧見她。

知曉他還在生氣,童山撓頭沒說話,瞥見他放在外麵摘好的菜籃子,走過去便幫著提進了屋。

正在鋤草的關氏麵無表情,瞧見了倒也沒說甚。

童山見狀知曉他心裏的氣已經散了些,急忙回屋在拿了把鋤頭,三下兩下便將那小片地的草除了幹淨。

而關氏站在菜地外,兩手撐著鋤頭柄,悠閑地瞅著她忙活,望著女兒殷勤的模樣與額角滴落的汗液,良久,他才幽幽歎了口氣:“行了行了,草都除完了,你還在那敲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