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沒有正麵回答, 讓葉長秋心裏愈發難受,他輕咬下唇,眸中漸漸浮起水霧,不甘的拽住她胳膊,固執重複方才的問題:“你是心疼他了罷?”
定是心疼那人才不管不顧地將他拽出來,葉長秋恍惚間突然想起曾在村裏的竹林見過他們兩人獨處,心裏泛起一股濃濃的酸澀感。
那時他們兩人離開後去做了什麼?
那江懷卿本身就是丁家的寡夫,家裏除他一人以外再與他人,他們兩人莫不是呆在一屋獨處?
葉長秋被自己心中的猜想與滔天妒恨赤了雙眼,攥著女子胳膊的手緊繃得發顫,陰冷了嗓音質問:“你們兩人以前可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之事?”
什麼什麼見不得光的事?童山如何都沒想到少年腦中已經轉了十幾道彎,隻覺他說得話愈發不可理喻。
“我與懷卿清清白白,何來見不得光之事?”
誰知話一出少年臉色愈發難看,冷笑道:“懷卿?嗬,這喚得倒是親熱得很。”
一頓冷嘲熱諷下來,再好的耐心都被磨沒了,童山不明白他出了鋪子之後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方才還好好的。
“走罷。”解也解釋過了,童山動了動胳膊,示意他走前麵。
少年一動不動,此刻他那雙惑人的桃花眼微紅著,眼底含水光,活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悶聲不吭,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童山有些頭疼得緊,抬手捏了捏眉心,無奈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葉長秋撇開眸子,淚光在他眼底閃爍,似乎下一刻便要掉落般,攥著她胳膊的手鬆開,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靜靜站在街道旁,偶爾還會迎來個別路人探究的目光,以及貪婪得在少年身上打量的視線。
童山皺眉,往少年身旁靠了靠。
驀地又覺胳膊一緊,童山低頭看去,便瞧見少年再次拽住了她的袖子,稍抬眼便對上那雙微紅的秋眸。
葉長秋眼眸定定凝著她,貝齒輕咬,警告般對女子道:“以往那些我可以不再追究,可你我現在也快成親了,你便不許再與那人糾纏不清!”
頓了下,他又加了一句:“其他男子也不行!”
這人莫要以為娶了他以後還想與那些人卿卿我我,他決不允許那種事發生,娶了他便要對他一心一意,他可不像那些懦弱一味隻會依附順從妻主的男子,連反抗都不懂,若是娶他以後還有納侍的想法,他定不放過她!
連葉長秋自己都沒發覺,他對童山有多深的執念與占有欲。
一個未過門的男子警告自己未來妻主不得納侍,若是換作別個女子可能會覺自己受辱甩袖便離去,可童山原本就沒那個想法,在她看來,娶他一個就已經夠她受了。
雖覺他有些莫名其妙,但童山似乎已經意識到,若是她再不順他的話答應,恐怕今日都難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