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那乖巧的小人兒便張嘴“哇哇”大哭起來,豆大的淚珠撲撲的往外冒,沒等童山將人抱回來,那邊心疼得不行的關氏已經將孩子接過去哄著了。
童山瞄了眼臉色難看的人,琢磨好一會,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大抵是你平日抱得少,他不習慣所以才會哭的,小孩子都這樣,日後等習慣就不會了。”
說來也是,長秋平日確實很少抱孩子,她沒在家時不說,反正在家那會,孩子不是被她抱著就是被阿爹抱著,極少會落到他手上。
聽人說這小孩本身就怕生,怕嘴上又說不得,可不就隻能哭了。
童山這邊想完,那邊的孩子已經被葉實抱到了懷裏,一旁的葉開夏逗得他咧開了還沒長出牙的牙膛,睫毛上掛著淚珠,隨著他笑跟著一顫一顫,“咿呀咿呀”邊喊著邊用小肉手抓著葉實的衣裳掙著,絲毫看不出“怕生”兩字。
葉長秋看得一陣不爽,生出來好似就跟他對著幹,一抱便哭,煩得他根本不願再抱,白日霸占著童山的注意力,夜裏還不安寧,鬧得他們兩人連親熱都不能。
真煩!
少年冷冷地看著笑得不見牙不見眼的孩童,不耐的皺起眉頭,瞥了眼注意力全在孩子那的童山,心下更是煩悶不安。
隱隱感覺孩子在她心中已經超過了他,隻是這般想想便覺得心裏酸澀難忍,葉長秋緊抿著唇,用力扯了扯女子衣袖,才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怎麼了?”童山不解,扭頭望向他。
葉長秋不語,低垂眼眸,緊緊揪著她衣裳。
另一邊心情好的關氏叫葉家的兩人留下來吃飯,幾人有說有笑談論著新取的名字,麵色陰鬱的少年顯得格格不入,他緊拽著女子不讓她湊過去。
無奈之餘,童山將他拉到一邊,擔憂地看著他的臉色:“你到底怎麼了?可是因為方才的事?瑞兒他隻是一時未適應過來罷了,你不必不開心。”
葉長秋幽怨的盯著她,他當然沒有因為方才的事不開心,能叫他不開心的也就隻有她,雖很不願意承認,但葉長秋確實是在吃醋,且是吃自己兒子的醋。
這人整日將心神放在孩子身上,就沒有想過他。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那個了......”葉長秋拽著她的袖子小聲咕噥,白嫩的耳尖微微泛紅。
“什麼?”童山一愣,不明所以。
少年垂著眼簾,眸子微轉,瞥了眼不遠處交談的三人,傾過去身子,在女子耳邊輕訴想念,耳語罷,他再次含羞垂下眸。
哪怕兩人已是夫妻許久,葉長秋依舊按耐不住心頭的小鹿亂撞,那感覺就如以往情竇初開一般,隻是更為熱烈了。
少年直白的話惹得童山耳根有些發燙,她無措的撓了下頭,偷偷瞥了眼不遠處的人,低低回了一聲:“等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