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錯眼的短暫十秒鍾裏,嚴琰想了很多,包括但不限於——
為什麼被野豬偷走的項鏈,出現在池依依的脖子上?
為什麼池依依願意戴上這條項鏈?
難道池依依就是那頭野豬?
——池依依的風評,危!
但很快,嚴琰就打消了這個懷疑了。
因為他看到池依依,跑到某個攝像頭麵前,大大方方將她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展示。池依依說:“昨天在遊樂場裏撿到這條項鏈,不知道是誰的,希望丟失者能聯係電視台!”
原來是這樣!嚴琰了然之餘,還有種命中注定的欣慰。
就讓池依依繼續拿著這條項鏈吧。
本來就是她的東西。
——被野豬叼走的項鏈,陰差陽錯地掉落在遊樂場裏麵,又被禮物的主人親手撿起來。這樣的緣分又是其他男嘉賓怎麼比得上的呢?
嚴琰用餘光看向其他三人,正好撞上恕那波瀾不驚的目光。
兩人莫名其妙對視了起來。
冤大頭·嚴琰:?
野豬·恕:?
趕在情敵第六感生效之前,節目廣播的及時出現,打斷了他們的對視。
[今天是最後一次約會。]
[今天我們將離開拍攝別墅,前往荒阪集團的一處度假村,在克裏別墅裏共同生活兩天。]
[這兩天裏,我們將在同一個房間裏同吃、同喝、同住,燃燒無處釋放的激情。]
[希望這趟旅程,能幫助大家做出最後的選擇。]
池依依沒聽明白,小聲詢問大家:“什麼意思啊,我們現在不是同吃同喝同住嗎?”
說實話,她還挺喜歡她的小房間。
房門一關什麼聲音都聽不到,睡得天昏地暗也沒有人搭理,像一個渾然天成的小世界。
池依依單純的話惹人發現,坐在她旁邊的嚴琰淺笑過後,不好當場將節目的打算說出來,於是靠近她耳朵小聲說話。
“節目組的意思是…”
細細碎碎的聲音,像水敲打在耳朵上,帶來一陣癢癢的,熱熱的,令人無地自容的觸動。
池依依覺得耳垂發癢,下意識退了一下,嚴琰又立刻追上來,若無旁人地繼續說話。
兩人咬悄悄話的樣子,落在其他人眼中,是那麼的刺眼。
又那麼激起大家不同的心思。
宮斯絲舔了舔唇瓣,有些期待地朝安理靠近,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池依依這邊的時候,用小尾指輕輕勾了一下安理的手背。
安理刷的一下看了過來,卻沒有手背挪開——無形的拉扯正在發酵。
瑟蕾看到嚴琰和池依依貼貼,第一時間朝恕看去,麵上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情緒。
諾布急的腦門冒熱煙了,卻想不出一個好的理由將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