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很想說,姐,你沒結婚也天天在吵架呢。
謝駿問他身旁的商陸:“你呢?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商陸笑:“什麼時候緣分來了,就什麼時候結婚,婚姻隻是人生可選擇的一個階段,隨緣吧。”
桑漁聽著,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他們對婚姻的態度是一致的,他並沒有很慎重地向她提出結婚的請求,更像是性和荷爾蒙的吸引,而傳統家庭長大的商陸不能接受不正當的關係。
她有些遺憾,他被資本主義荼毒了這麼多年,居然一點都不開放。
謝駿替他堂哥問桑漁:“你呢?小魚,現在好多年輕女孩都怕結婚的。”
方棠懟他:“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男的,你當然恨不得馬上結婚,找個老婆伺候你,好讓你天天大爺似的,兩手一攤,就去給母豬接生。”
謝駿委屈死了,不敢說話了。
桑漁並不抗拒婚姻,盡管她父母的婚姻一團遭,盡管她沒在周圍人的婚姻裏看到很多幸福,但她也會嚐試結婚的,她的人生是她的,別人的人生隻能給她參考意見。
就好像小時候,方棠都告訴她那個長得像蘑菇的東西,是一坨幹狗屎,但她還是像頭倔驢一樣,一腳踩了上去,並在作文裏詳細描述了她人生第一次踩狗屎的感覺。
她有種感覺,她很有可能會踩上婚姻這團狗屎。
最重要的是,算命說,她會二婚。
也就是說,她如果和商陸結婚,那也肯定是會離婚的。
*
兩天後,就是桑漁 27 歲的農曆生日。
她小時候看《十月初五的月光》,就想在生日那天去澳門的“十月初五街”玩,她也一直記得劇中說的,十月初五是月光最缺之時,有遺憾,所以陰鬱。
兩年前,她和商陸就在“十月初五街”慶祝了她的 25 歲生日。
她找出了那張照片,是一張拍立得,她戴著白色的貝雷帽,穿著淺駝色的小開衫毛衣裙,眉眼彎彎地看著鏡頭,她身旁就是刷了白漆的石頭路標,上麵寫著“十月初五日街”,下麵一行是葡萄牙語。
商陸在鏡頭之外,他替她拍下了這張照片,在空白處寫下了日期和一行字:小魚,生日快樂,隨心所欲。
唯一奇怪的是,“魚”和後麵的“逗號”之間的間隔有些大,像是故意空出來的位置。
桑漁給方棠發了個微信:“商陸會不會……我很多年?”
她莫名有些害怕,怕情誼沉重。
當然,她更害怕對方是她自己這種人,三分情誼,七分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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