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哥白天見過這兩個長得不錯的外村人,他知道有個人缺錢才來敲鑼,便起了拉人賭博的心,熱絡道:“買彩票嗎?踩屎必中獎。”
商陸笑了:“什麼彩票?”
“買年齡的,生肖的,很好中,跟我穩贏。”
虎頭哥帶著兩人回自己的地盤,諂媚拉攏,路上就閑聊起旱廁被兩個臭娘們耽誤折磨的事,說這改什麼,不知道什麼工程讓一個小女孩來負責,亂七八糟的,扔一頭垃圾都算瞧得起的。
謝駿問他:“那你就這樣算了嗎?”
“哪能?村長的話聽聽就算,她們再來村裏,不會好過的。”
商陸和謝駿顯得很平靜,跟著去了店裏,後頭果然在熱鬧地賭牌,他們倆擺出一副才知道是違法彩票的模樣。
謝駿說:“你違法坐莊,你死定了,我要去舉報你。”
天真得都給虎頭哥聽笑了:“不光長得嫩,頭腦還跟那兩女孩一樣嫩,找村長、警察有用嗎?”
商陸笑了一下,平靜地走到虎頭哥麵前,伸手就是拽起他的衣領,一拳頭砸在了他的顴骨上,謝駿早就拿起了店裏的垃圾桶,往虎頭哥頭上倒垃圾。
商陸手背上青筋暴起,眉眼多了幾分少見的戾氣,又一腳將虎頭哥踹倒在店門口,他的腿壓著對方,下狠手一拳落在肚子上。
謝駿沒帶棍子,因為帶了鋼管打架,性質就不一樣了,他讓商陸起來,照著虎頭哥的額頭就是一拳,和阮漫漫受傷的位置一致。
皮肉傷。
店後玩牌的人一點都不好奇外麵的吵鬧聲,隻要不是警察就好了,店裏的其他人喊人來了,找了幫手要來收拾這兩個外村人。
虎頭哥說他是道上混的。
謝駿吹牛:“我兄弟還黑手黨呢,知道不知道海外山洲幫、南日幫?歐美哪裏不怕這兩地的華人?”
警察恰好這時來了。
商陸和謝駿早就不動手了,任由著虎頭哥和幫手給了他們倆嘴角各一下。
“都住手,警察!你們幹什麼呢?!”
兩個外村的年輕人對上一群本地涉賭坐莊的壯漢流氓,任誰都會覺得這兩人可憐。
商陸說:“我今天賺了錢,就想買個彩票高興下。”
謝駿接著:“結果,就被威脅著參賭,又被打了,不得不還手,虎頭哥說他混黑的,我們害怕。”
再配上兩人嘴角的淤青,淩亂的發型,還蠻有說服力的。
小學同學輕咳一聲:“都上車,跟我回派出所。”
坐上警車之後,謝駿說:“第一次知道警車裏麵長這樣的,商陸,你呢?”
商陸說:“嗯,還是新年。”
謝駿抓著欄杆,小聲唱起了《鐵窗淚》。
商陸也笑了。
但他們倆就是來做筆錄口供、幫助辦案的,當然也要接受教育,不能動手,不能衝動,買彩票要去正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