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
“好吃。”
“你五天沒回家了。”
激起了夏桑漁內心為數不多的愧疚,她不想多扯動肌肉,含糊回答:“對不起。”
商陸:“我每天晚上做了一堆菜,坐在餐桌上,等到菜涼了,也沒等到你回來,每天早上翻過身,伸出手,卻隻有冷冰冰的被窩,我隻好對著你的哆啦 A 夢玩偶說早安。”
桑漁看了他一眼,比慘是吧。
她敷著麵膜,聲音模糊:“這兩年,我明明看見有人的朋友圈更新了,點進去卻什麼都看不到,新年、生日都沒有等到祝福。”
厚顏無恥的商陸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我發的時候,對你開放一下,然後再屏蔽你,卡 BUG……倒是你,是你做錯了事情,新年祝福是隻有我能先發的嗎?”
桑漁在心裏回答,是,因為她是老實本分的、永不認輸的射手座女孩,他敢不理她,她躺棺材前都會告訴孩子,葬禮不要商陸來!
商陸早就不想跟她計較這些小事了,摸了下她的頭:“吃吧。”
“粘牙了。”
“嗯?我看看。麵膜撕了。”
“不要,還有兩分鍾,才到十五分鍾。”桑漁仍貼著麵膜,張開了嘴。
商陸打開手機手電筒,照著她的嘴,還沒看,就聽到樓梯上傳來一陣尖叫,桑漁幽幽抬起眼。
夏桑純今晚點了一堆燒烤,想著夏桑漁最近窮,在外麵估計也吃得很可憐,想跟她一起吃個夜宵,接完外賣電話,就推開桑漁的房門,卻發現裏麵根本沒人。
夏桑純也沒多想,就先下樓取外賣。
夜晚的樓道很靜,但有隱隱約約的模模糊糊的女人聲音,挺怪異的,正好三樓樓道的燈泡絲又快要燒壞,閃了一下。
夏桑純看了燈泡一眼,這個樓道她走了三十年了,想著明天去報修下,還有一樓也沒燈了。
直到她在一樓看到一個臉色刷白、打著鬼燈、張著血盆大口的女鬼,適逢樓道拐角窗口外的月亮被雲霧遮住,光線陰森慘白,女鬼還朝她看了過來。
夏桑漁沒戴眼鏡加上黑燈,看不太清人臉,但聽尖叫聲也聽出了是她的蠢姐。
“夏桑純。”她叫。
“別叫我。”夏桑純雙腿發抖,捂著耳朵,緊閉眼睛,心髒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她隻恨自己穿著睡衣,沒帶錢包,就沒有隨身的護身黃符,“你去找夏桑漁,她不怕鬼,小時候還說她會抓鬼,你去找她吧。”
“我就是夏桑漁。”
“你就是……什麼?”
夏桑純睜開了眼,商陸已經把手機收回來了,不再對著桑漁的臉,他照在了陰暗處打光,方便純姐認人。
夏桑純氣不打一處來,幾個大步從樓梯上跑下來,一把扯掉了夏桑漁的麵膜,罵道:“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故意帶著麵膜出來嚇我?不就是說你今晚沒洗澡嗎?你在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