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杳換好禮服就在後台等待。

將近八點,蘇稚杳在最後一支曲子的待曲間由專用通道走進音樂廳。

那天賀司嶼說難講,不是沒空。

難講,就是還有可能性。

因此蘇稚杳一進入現場,首先就往觀眾席望過去一眼。

她在池座看見了Saria.

但Saria右邊的座位空著。

音樂會演出入場規定嚴格,一經開始,隻能在待曲間輕聲出入場廳,演奏中途,即使遲到了,也是不允許再進入的。

所以他現在沒來,那就是沒來了。

蘇稚杳眼底露出一絲惘然,心裏有空空的感覺,但她很快調整過來,和李成閔一起朝觀眾席鞠躬,坐到鋼琴前,預備演奏。

“別緊張,沒問題。”

她聽見李成閔用隻有彼此可聞的聲音,悄悄鼓勵她,於是莞爾一笑,輕輕回了聲嗯。

演奏很成功,比排練時更酣暢淋漓。

結束的那一秒,觀眾席掌聲四起,熱烈得久久不息。

蘇稚杳在李成閔在帶領下,走到舞台中央,與交響樂團一起謝幕退場。這是她第一次在這麼正規專業的舞台表演,演出的圓滿,讓她一直以來被困頓住的渴望得到釋放,心情無可言喻的暢快。

原來“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是這樣的感覺。

但內心深處好像有一小塊空虛,怎麼都填不滿。

李成閔邀請她一起用晚餐,和交響樂團的老師們見見麵,認識認識,這支柏林樂團的水平是業界頂尖的,能被引見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蘇稚杳當然沒有拒絕。

她準備先換下禮服,去往更衣間的路上,遇見了等候在音樂廳出口的徐界。

“蘇小姐。”

徐界的出現,時間突然無限拉長,蘇稚杳兩眼空茫茫地看著他,呼吸都慢下來,直到他叫了一聲蘇小姐,蘇稚杳倏地清醒過來。

“他回來了?”她驚喜中夾雜難以置信。

徐界頷首,同她說:“抱歉蘇小姐,我自作主張找您,先生在會客室,您之前去過的。”

蘇稚杳沒留神他前半句話的意思,眼底融起笑,不過兩秒又斂下去,蹙眉嘟噥:“他這不是有空嗎,人都在這兒了,為什麼沒有去聽演奏會?”

“先生他……”

“算了,我自己去問。”

蘇稚杳等不及,轉身就往四樓會客室的方向去,高跟鞋踏出清響,小禮服的裙擺沿大腿的幅度搖曳起落。

“賀司嶼”

一開門,蘇稚杳就高聲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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