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好像掌控著一切……

右手腕得要養幾天,無法練琴,京市難以回去,二窈也已經托給小茸暫時照顧,蘇稚杳便就不著急,翌日睡到中午,才慢慢吞吞起床。

那時,賀司嶼早已在公司總部。

過二月中旬,天氣依稀有回暖的趨勢,蘇稚杳百無聊賴,在庭院的藤木椅裏躺著,那天日照晴朗,午後的陽光熱著眼皮,暖融融的氛圍下,蘇稚杳漸生困意,不經意睡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院子裏隱約有動靜。

昏昏默默間,好像聽到有客人到訪,管家出去迎接的聲音,再然後,他們從外麵進去別墅,經過她時,鞋子踩過草坪窸窸窣窣。

他們似乎有短暫的停留,輕聲對話。

“這麼躺著就睡了?”男人話裏有笑。

管家回答說:“蘇小姐在這裏曬太陽,睡著有一會兒了,需要替您叫她嗎?”

男人大約是在欣賞她熟睡的模樣,過幾秒,輕笑了聲:“不用,給她蓋條毯子,等下天陰了要著涼。”

管家應聲。

耳邊模模糊糊的聲音逐漸遠去。

溫度像是有重量,蘇稚杳睡得魘住,睫毛很沉,感覺是太陽墜落在眼皮上,壓得她睜不開眼,在接近昏迷的狀態下又睡良久,熱度一輕,眼皮感受到涼意,她忽地一下驚醒。

迷瞪了會兒,顛倒的神思回籠。

原來是天陰了。

蘇稚杳一聲啞甜的哈欠,用力舒展開雙臂,懶腰伸到一半,就望見了走出別墅經過魚池的周宗彥。

他一身黑色衝鋒衣,風流又帥氣,笑起來唇邊帶出括弧,與初見時一般,那雙和賀司嶼完全不同的眼睛,給人溫暖而深情的感覺。

周宗彥也看到她,笑著走近:“醒了?”

蘇稚杳人還半迷糊著,等他走到跟前了,她才恍過神,立馬扯下身上的毯子,站起來:“周sir.”

她尾調還含有剛睡醒的輕軟鼻音。

周宗彥笑笑:“說過了,下屬才那麼叫。”

蘇稚杳想起他當時說,叫彥哥就成,他和賀司嶼的交情顯然不錯,蘇稚杳想了想,就沒太見外,莞爾叫他:“宗彥哥。”

周宗彥眸光微微斂了下。

女孩子溫甜的聲音,讓他有那麼一個短瞬陷入回憶。

“賀司嶼不在。”她又輕輕說道。

周宗彥回思,若無其事一笑,拎了拎手裏那雕子酒,戲言:“不找他,我來他這裏偷點藥酒。”

他說話的同時,蘇稚杳留意到他衝鋒衣立領下半隱半露的淤青,蔓延整片肩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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