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杳的唇從他耳畔,無意間近到了他頰麵,肩背僵了一僵:“他們都……看著。”
她小聲,語氣變得很糯:“穿幫了。”
賀司嶼明白過來她意思,眉骨輕抬:“怎麼。”
蘇稚杳眼睫緩慢眨動,看見他薄唇不易察覺地扯了下笑, 嗓音輕慢。
“想要我在這裏, 收拾你?”
在蘇稚杳遲鈍的那幾秒, 賀司嶼那隻青筋脈絡分明, 很有力量感的手, 抬起到她眼前。
所謂的收拾引她遐想,蘇稚杳本能想要往後閃躲,結果賀司嶼的手隻是落到她耳鬢。
他指尖帶著一絲輕柔的錯覺,撥開她垂下的那一綹頭發。
蘇稚杳一滯,呼吸跟著屏住。
畫麵怎麼看都是調情,哪裏有半分結仇結怨的樣子,這一幕眾人看在眼裏,都頗為困惑。
其實蘇稚杳自己都有些懵,白日她還琢磨著壞心思,想要與這個人關係再近些,今夜忽然間又感覺到,過去的那段不為人知的日子裏,他們之間有不知名的情感在潛移默化。
他起初不冷不熱,總以一種寡淡漠不關心的眼神示她,那態度仿佛還在昨日。
轉眼間卻就親近到,她頭發亂了,他會親手替她理一理的程度。
有一種夢魂顛倒的不真實感。
“事情都做完了麼?”
他聲音是有厚度的輕,像是有迷人心智的效果,一問,蘇稚杳就稀裏糊塗地點了下頭,“嗯”聲。
賀司嶼還真就做出幾分陪她演的意思,直接上手握住她小臂,略施力道把她從吧台前一把拉起,在她不解的目光下,他邁開大步,拽著她一路穿過宴廳。
他在前麵步子又大又快,蘇稚杳腦子還沒轉過來,就這麼跌跌撞撞地被他帶出了晚宴現場。
從賀司嶼空降晚宴的那一刻,到他看似強行拽走蘇稚杳,眾人的目光始終追隨在他身上。
盛大的宴廳,竟一時沉入死寂。
直到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盡頭,再靜幾秒,仿佛敲下空格鍵取消暫停,廳內倏地又熱鬧起來。
都不是很敢在明麵上議論賀司嶼的是非,隻在三五成群的小群體裏私底下悄悄言語。
“蘇稚杳和賀先生到底什麼情況?不都說她得罪人了,前幾天被押到港區吃盡苦頭,慘得很?程覺回來還在醫院躺了兩天呢。”
“這哪兒是吃了苦頭的樣子……”
女人們明著是香檳泡沫,暗話卻是吧台時兩人的耳鬢廝磨,誰信她下場慘烈的鬼話,分明就是大佬養的金絲雀不聽話,飛出去了,大佬親自來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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