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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稚杳臉悄悄紅了,微微偏開一點。

這麼坐著,他的唇剛好貼在她頰側,結果臉一偏,他呼吸就熱到了她耳廓。

賀司嶼隔著真絲睡裙單薄的麵料,若有似無地摩挲她腰,發現她害羞,他鼻息逸出絲笑。

低聲問她:“嗯?”

蘇稚杳心怦著,很小聲:“聽、聽不懂……”

其實日常幾句粵語她現在是懂的,知道他在問她,有沒有想念他。

但耐不住羞澀。

賀司嶼笑了下,輕歎,不揭穿她,輕輕抽走她捏在指間的梳子,放到床頭櫃:“之後幾天有沒有安排?”

“還有最後一場巡演,在港區。”

“哪天?”

稍加思索,她輕聲說:“……聖誕節。”

女孩子的心思太好猜。

三年漫長的時間差,帶出的生疏和陌路感,在他們之間,隻需要重逢後的一個親吻,一個擁抱,或是隻用一個眼神,就能全部煙消雲散。

盡管對外她清冷得像神仙一樣難以接近,但在他這裏,她永遠簡單。

想要他陪,又怕那天他沒空。

賀司嶼撩起她直順的長發,別到耳後,指尖順著耳朵的輪廓,滑到她耳垂,微微紅燙,他輕輕捏了捏:“生日想怎麼過?”

他這麼問了,就是要陪她的意思。

蘇稚杳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過,發現他們竟都沒有一起正經過過生日。

“我每場演奏會,都會留下兩張池座的票,”蘇稚杳抬頭,深刻地望進他的眼睛:“一張是懷梔給哥哥的,還有一張……”

四目相對。

她睫毛輕扇著:“是我給你的。”

賀司嶼目光陷在她眼中流傳。

當年在維也納,她拿到半決賽的小金章後,對他說,以後她的演奏會,最好的那個位置都留給他。

她都記著,他也沒忘。

耳垂被他捏得有些癢,他另一隻手掌挑進她肩帶,在她後背覆著,她心尖都在絲癢。

蘇稚杳輕重不定地呼吸:“你要是不忙的話,可以過來聽……”

賀司嶼彎唇:“好。”

其實她的演奏會,他聽過兩場,除了京市站,還有管製解除前,申請去過一趟拉斯維加斯,隻不過當時有顧忌,是悄悄去的。

蘇稚杳想到這三年,每回她站在舞台上,看到觀眾席中央兩個座位永遠都是空著的。

正要惆悵,就聽見他答應的聲音。

她短暫愣了下,望著他,眼中漸漸彌漫開笑‌。

兩人靜靜相視著。

賀司嶼眼簾輕垂,視線落到她自然淺紅的唇,他知道她的嘴唇有多軟,並且深深為之沉迷。

他眸光微微一深,突然偏了頭,吮住了她的下唇。

蘇稚杳猝不及防抖顫,有些茫然地閉上眼,雙手攥上他襯衫兩邊的領子,感覺到他一會兒含著一會兒輕咬。